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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起，外面阴沉沉的。

我看着天空点起一支烟，有些感慨。

没想到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是阴天。

此时叶佳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几乎没有人形。

四肢的指甲已经被我全部拔掉。

双眼被我用烟屁股烫瞎。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哪怕用了肾上腺素和杜冷丁，叶佳昨晚上还是疼晕过去三次。

我早早的就将手机关机了，早上一打开，全是律师和警方还有村长打来的电话。

村长还给我发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短信，我都没看。

在拍了一张叶佳的照片发给村长之后，我再一次将手机关机。

随后我给自己也来了一针肾上腺素和杜冷丁。

趁着这股劲，我继续忙活起来。

窗外隐隐有雷声响起。

时间过得很快，我忙活的差不多的时候，律师居然先警方一步找到了我。

他看着天台上的叶佳，整个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你看到了，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回去吧，不然你也会收牵连的。”

我头也不回的继续摆弄着叶佳。

律师在我身后脸色苍白的咽了咽口水。

“需要我帮你把叶佳父母带过来吗？”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看着律师。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一名父亲。”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律师递过来的烟。

我和他一起坐在天台上，看着气若游丝的叶佳，一句话都没有说。

临走时，他对我说了句保重。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句谢谢。

天阴沉的快要砸下来一样。

我又给叶佳补了一针杜冷丁还有肾上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