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眼神越发阴鸷,把被打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聪明的姑娘就是惹人疼爱,明天父皇会过来,你可千万不要让本皇子失望,不然的话本皇子刮花你这漂亮的小脸,让你没了不安分的资本!”
拉开和他的距离,卑躬屈膝:“阿暖在此静候!”
脸,我从来不在乎美与丑,我只在乎能不能活着,能不能替娘亲报仇。
秦玲儿的算计让李雪茹直接粉碎,虞玉溪从秦府回来的途中,被一匹烈马冲撞了,小轿倒塌,砸伤了腿脚。
走路变成一瘸一拐,脸上也被粗粝的石头划出几道细微的血印子,导致虞玉溪没有办法出来见客。
而虞玉月清秀可人的形象,还在大厅中跳了一支舞,看惯了浓妆艳抹,虞玉月就像清粥小菜一样令人眼前一亮。
容千眼神就是没离开她,虽然有些刻意,但是给人的感觉他是对虞玉月极其满意的。
秦玲儿在院子里气急败坏,责骂着接虞玉溪的丫鬟家丁们,贵妇人的脸颊,完全没有一丝温和。
我倚靠在柱子背后,听着宁含玉这一旁温言细语的规劝:“大舅母,您可千万不要恼,要我说,这一切都怪阿暖那丫头!”
“她可是一个不安分的主,还是一个杀人凶手,我身边的绿水就是被她杀掉的,大舅母,您说,玉溪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赶回府的时候出事了?”
“难道大舅母就没有怀疑,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故意不让玉溪回来!”
宁含玉这做一点坏事儿,话都不会讲。
前半部分我是那罪魁祸首,后半部分直接就说了李雪茹是罪魁祸首。
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一次性得罪两个,果然当了郡主,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呢!
春桃也上前道:“夫人,奴婢也觉得事有蹊跷,还是好好查一查比较好,二夫人现在什么都想压夫人一头,能做出此等事情来!”
宁含玉不悦的纠正道:“跟二舅母有什么关系?这一切肯定都是阿暖那个丫头所为!您可千万不能放过她,让她在府中真把自己当成小姐!”
秦玲儿神色微紧,口气满满酸爽道:“多谢含玉郡主提醒,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含玉郡主还是回去早些休息,今日收了北魏皇太子那么多的礼物,休息好了之后,该去驿馆谢谢皇太子了!”
宁含玉不甘心道:“大舅母你一定要小心阿暖,她就不是什么好人!”
秦玲儿白眼一翻:“我虞府的事,不劳含玉郡主费心,您还是回宁侯府,发自己的郡主威风吧!”说着不再理她,拂袖而去。
宁含玉气的直跺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等出事情了,就知道我所言句句属实了!”
手轻轻的敲在柱子上,我从柱子后移了出来。
宁含玉闻声望向我,我对她微笑致意。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这个小人竟然偷听我们的说话?真真的不要脸!”
我慢悠悠的走下来,径过她的身边:“还是你的娘亲比较识大体,知道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能再虞指声喝气。知道嫡母为什么不听你的建议吗?”
宁含玉对我是畏惧的,强忍着害怕道:“大舅母把我的建议放在心里,你别得意太早!”
“你真是蠢!”我道:“你姓宁不姓虞,这里的事情轮不到你做主,更轮不得你以郡主的身份教她怎么做事!”
“我都是为了她好!”宁含玉扯着嗓子觉得自己没有错,力争自己句句话都是忠言逆耳。
我真是懒得和她说,就走了出去。
外祖父送走容千和容与笑容满面,招了我喝茶。
桌子上摆满了点心,不断的催促我:“你在皇宫之中,又在雷音寺没有吃过好点心,快点尝一尝,这是外祖父特地命厨房给你做的!”
我捻了一个在嘴边轻轻一咬,又放了回去:“太腻了,我吃不了甜的,苦的可以!”
外祖父神情微微一滞:“你还是在心中怨恨着我?对你娘亲太过狠烈?”
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令我心生惶恐。
端起茶水压了嘴里的甜:“没有,兴趣使然,不怨恨外祖父,倒是外祖父今日是十一皇子和二皇子对您说了什么,让您如此高兴?”
外祖父眼中精芒闪烁,让整张脸容光泛发,犹如年轻十多岁:“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北魏皇太子现在松懈,以二皇子所言,他娶含玉之事有九成九的把握!”
“恭喜外祖父,贺喜外祖父!”我不吝啬自己的恭维:“那玉月小姐的事呢?”
外祖父笑容拉得更大了:“听说玉月今天的打扮,是你所建议的?”
“是!”我如实道:“玉月小姐天生丽质,无需额外打扮,寻常一些更加惹人怜爱!”
外祖父极赞同我的话,点了点头,沉声又问我:“归晚,如何能让十一皇子对玉溪产生感情?”
我适当的出现了愕然:“外祖父怎么能问我这件事情?我并不知十一皇子的喜好!”
外祖父恍若一眼把我看穿:“不必对我隐瞒,你曾经在皇宫里伺候一段十一皇子!”
心中一紧,容与这是要做什么?
沉默的片刻,姿态变得恭顺起来:“想让十一皇子喜欢,很简单,只要吟皇贵妃喜欢,他都喜欢!”
“就这么简单?”外祖父眼中狐疑尽显。
“就是这么简单!”我的视线和外祖父的视线相撞,没有任何躲闪之色。
外祖父深深的皱起眉头,对我摇手:“你先下去吧,让我好生想一想!”
我悄然退下,想吧,好生的想着。
夜深人静,当天晚上容千就差人给我送来了容与亲笔书信,拆开看了看,容千伪装信的内容写的很好。
把信放在窗头,敲了敲窗子:“旧景,麻烦你把这封信和传国玉玺放在一起!”
“好!”伴随着声音落下信封在我的眼皮底下飞跃消失,而我就是没找到旧景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