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在我手上,他没有接过去,迫切的神色以及询问,引起了明少遐眼中的警告对我越发严重。
不闻不问伸手从我手中捞回珠子:“父王,上清珠全天下只有两枚,这位阿暖姑娘,得有多大的机缘,一次性见到两个?莫不是欺骗父王,引父皇注意的!”
空空如也的手,嘲弄的嘴角翘起,不在意的嫣然一笑:“上清珠,其色洁白,与黑夜灭烛之时,可照亮一室,若长时间的凝视,会看到里面有飞仙,玉女白鹤现身摇动身形甚为神奇!”
“而我个人更倾向,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叶一如来,三藐三菩提,弹指一挥间,刹那芳华,它自成一国,世间少有!”
“姑娘好见解!”明辰良趋炎对我喝彩,眼中却是急切想知道另一颗珠子在哪:“劳烦姑娘告知,在哪里看到的另一颗珠子?”
“你是想找珠子原来的主人,还是找珠子的现在主人?”我眼底深处掩盖不了凄楚,人心善变,找到他了,我衡量着我能用什么法子,让这北周的王爷家破人亡。
人轻言微,原来碰见他的时候,我还是孑然一身,除了性命,什么都没有。
明辰良眼中一喜,迫切稍敛:“姑娘想要什么?本王能办到的,定然不会吝啬,姑娘不妨直说!”
“我什么都不要!”我垂下头,恭敬道:“天快黑了,北周王爷还是先出宫吧,我得想想,在哪里见过那个珠子的主人!”
明辰良眼中寒芒一闪,轻吁一口气:“阿暖姑娘请!”
看得出来他忍着自己的脾气呢。
雨过天晴的黄昏,鲜血残阳挂于天际。
眼瞅着就要踏出皇宫,容千略带沉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北周颍川王真是好大的威严,带走本皇子的宫女,也不跟本皇子打声招呼,北周的威望,真是好大啊!”
眼中微妙的变化了一下,容千到底按我的预想来了,临行之前跟他说,我若是回不去,让他一定来找我。
再加上我让他看到我的价值,我便想着他为了能利用我,肯定会趁容与不在京城之时,快速的规划如何讨好皇后,并让皇后看见他对皇位没有窥探之心,一心只想辅佐大皇子。
明少遐弓手直拳道:“想必是二皇子吧,你的这个宫女手艺倒是不错,我父王甚是欢喜!”
容千一把拽过我,把我拽到他的身后:“你父王欢喜,每日三餐,她做好端过去就是,何必让她贴身伺候?”
“我看是居心不良,堂堂一国王爷,贪图美色罢了!”
“二皇子请谨言慎行!”明少遐不禁有些生气,提醒道:“纵然是你东晋内,也不可如此出言伤人,恶语相待!”
容千这个人的脾气,在压抑之中,本身就坏,这嘴巴更是不饶人:“你们北周皇室,难道连一个煮清粥小菜的人都没有吗?”
“本皇子的贴身宫女阿暖,只不过煮了一顿寻常的粥食,就让北周王爷如此青睐有加,如果不是她的美貌动人,北周王爷你怎么就觉得她的膳食好吃了呢?”
明少遐怒气中带着生硬的傲慢:“你在含血喷人,污蔑我北周,这件事情是你东晋皇上亲口允诺,你若觉得事情有误会或者其他,你可以亲自到东晋皇上面前请教!”
我在容千的身后驻足观望,而明辰良如同我一样,面色无异样就像看两个孩子斗嘴一样。
不过他的视线,倒是停留在我的脸上比较多,我猜测,他应该是在想我说话的水分,以及给我什么东西才能找出那上清珠在哪里?
“请教?”容千不由得好笑出口,负手踱近两步道:“你们北周的王爷,已经取得我父皇亲口应声,我在去父皇面前请教不是自打嘴巴子吗?”
“若是北周王爷,真的没有贪图美貌之说,劳烦北周王爷亲自向我父皇道明情况,喜欢吃的东西,也照样能到口,只不过不需要了我的宫女贴身伺候罢了!”
真想对容千竖起大拇指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条理分明了?
明少遐忍不住冷嘲热讽:“你们东晋皇上金口玉言,有本事你自己去问,没有本事你的贴身宫女就得跟我们走,伺候我们在京城这些日子的膳食!”
“都说北周靠近蛮夷之地,会被训化的,看来此话不假!”
“你……”
明辰良突然慢慢的笑开了:“此件事情是小事,是本王想得不周全,望二皇子见谅!”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话不假
容千转身便和颜悦色:“颍川王客气了,实不相瞒,阿暖最近在负责我母妃的膳食,我母妃身体不好,只认阿暖!不知颍川王可否高抬贵手,留下阿暖,本皇子保证,颍川王能吃得上阿暖亲手做的食物!”
我眼中浮现一丝震惊,容千到底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受到了什么刺激,说话竟层层递进,看似蛮不讲理却又把自己置身于有情有义之地。
这让我很好奇,是谁在他身边,说了什么让他改变如此之大?
明辰良没有强人所难,含笑道:“二皇子一心为了母妃,本王若是在强人所难,不免没了人情味,二皇子放心,本王会派人告知东晋皇上,阿暖姑娘不必跟本王出宫!”
容千执手行礼:“有劳颍川王了,王爷慢走!”
明辰良微微额首对明少遐道:“咱们走!”
明少遐眼中带着怒和明辰良一起走了。
夕阳残红,初次交锋,我胜了!
利用容千成功的把我截胡留在皇宫里,明辰良会因为上清珠的关系,对我格外留心。
他也会因为上清珠的关系,无论他来自东晋做什么,都会查清楚上清珠之事之后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