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笑而不语。孙涛迟疑一下,道:“拓跋艳昨夜留了一封信,不辞而别。”
我靠,刚结婚,就被休了?!这算是极顶绿帽子吧。不过看朱苏的表情,不难受啊,难道他对那个拓跋艳没感情?
一阵狂喜涌现,拓跋真差点乐开花,马上又被小小的愤怒填满心间,这个女人竟然敢玩弄朱苏,嫌命太长了是吧。他的人还敢耍?朱苏哪里配不上她?
拓跋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义正言辞表示要为朱苏出头,命人把拓跋盛给叫的来。
他这个王必须为属下撑腰。于是南郑王昂首挺胸,愤怒中夹杂着小小的欢喜,琢磨着怎么问个究竟。
拓跋盛垂头丧气赶到。一见到南郑王,长跪在地不起来,直言道是他对不起王,对不起朱统领。
原来拓跋艳小时候与朱苏是邻居,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所以关系很好。后来拓跋艳搬家回了拓跋部落。
她已有对象,都准备谈婚论嫁了;但不知为何吵架分手,拓跋艳一气之下,于是跑来找朱苏,气她相好的。正好南郑王说要将她许配给朱苏,她为了赌气,一口答应。
结果成亲那日早上,那神出鬼没的对象见她是来真的,吓得赶紧回来求饶,求她不要成亲。
拓跋艳毕竟对他感情还在,也觉得自己草率了些,于是跑去找堂哥说要解除婚礼。但是婚礼马上就举行了,众多宾客已经到来,根本没有时间回转。拓跋盛大怒之下,狠狠训斥了一番拓跋艳,这个亲必须成。
拓跋艳知道自己闹大了,垂头丧气的只得配合。本以为成了亲后,拓跋艳会收敛心思,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胆大包天,新婚夜就跟着相好私奔了,这会也不知道两人跑到哪去了。
说到这,拓跋盛连连磕了几个头,请王严惩。
惩罚什么?原来拓跋艳并不是朱苏的心上人。拓跋真心花怒放,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再送些盘缠给拓跋艳,让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他马上大度说,这也不关拓跋将军的事,只是委屈了朱统领了,改日王再挑个好的。说到这时,他眉飞色舞,偷瞄着朱苏,
朱苏一旁抿嘴谢恩,没点难过。
听闻朱苏被踹了,大喜过望的还有贺祥。赶忙跑来假惺惺的安慰,眼角却泄露着愉悦,跟拓跋真一模一样。
拓跋真看到他的到来,嫌弃之极。
贺祥向来都不是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主,他看也不看南郑王,热情的粘到朱苏旁边,含嘘问暖。可惜朱苏向来对他都是一般般。
正在此时,有人上前通报,在贺兰路口有一陌生女子求见南郑王,自称是后燕的二公主慕容帘。她来干什么?拓跋真与朱苏对视一番,收起笑脸:“孙涛去看看。”
来者确实是慕容帘。这次过来,带的随行不多,才几十人。她自己说是受王的委托,特意过来跟南郑谈合作之事。后燕女子的地位比较高,甚至可以跟男的平起平坐,她做特使来出访,拓跋真倒是不奇怪;不过看她这轻车简从的架式,更偏向于她是偷跑出来的。
不过的正好,自投罗网。长孙嵩被你们押着,那孤把你押着,等着后燕王拿人交唤。
久闻后燕二公主是大美女,这等好事自然贺祥不会放过,自告奋勇也来迎接。慕容帘在车上磨叽了半天不下来,等的车下人都不耐烦了,连道三遍:“南郑王有请!”唯有贺祥耐心十足,还把其他人给骂了一顿,说他们不懂怜香惜玉。
过了许久才见慕容帘盛装出现。
确实是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美女,刚一亮相,贺祥就被她的美貌给震惊住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一颦一笑无不引人入胜,今日是真正饱了眼福。
孙涛捅了捅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屁颠屁颠的走上前,殷勤扶二公主下车。
“二公主小心,鄙人是贺兰族长下一任继承人贺祥。公主的到来,令我贺兰部落蓬荜生辉。”
慕容帘端着公主架子,仪态万方的扫了他一眼,举袖掩唇道:“贺少爷好。”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让贺祥身心舒坦。
贺祥满脸堆笑,也不管后面侍卫的催促,陪着二公主慢慢进去。他头一回觉得这路太短了,一眼就能看到底,不能跟二公主多培养点感情。
二公主跟他心有灵犀,娉娉婷婷走三步停二步,不时拿面镜子照一照。发现稍微掉毛的事,马上叫侍女过来收拾。
两人臭气相投,一条短短仅二十多米的路,你吹我捧,居然走了快半个时辰。
可惜边上那帮老爷们,都不懂公主的苦心,只觉得这两人走路跟蜗牛一般,是不是后燕二公主一路辛苦了,都没吃饱饭,所以连路都走不动?
好不容易走到尽头,拓跋真正好交待完事情,这才抬头看向慕容帘。
男人就男人,见到婀娜多姿的女人,总是会眼前一亮。拓跋真也不例外,他轻佻的吹了声口哨,直勾勾的盯着慕容帘。
他这个前妻,这次过来打扮的真是浓妆艳抹,亮丽的很啊,比上辈子跟他时要漂亮多了。一看就是为悦己者容,上辈子肯定没真爱过他。
心里再次感慨万分,他活了两辈子都只有朱苏是真心待他。
众人从未见过王如此随意,好奇询问的眼神齐刷刷的扫视过来。拓跋真心里咯噔一下,迅速坐好,重新换上不怒而威的表情。
二公主风情万种的向南郑王行礼。起身时,眼角扫视到朱苏也在场,突然哎哟一声,整个人不慎倒地,秀眉蹙在一起,眼中含泪,娇声道:“方才走的太快,不小心将脚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