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干多了,原来拓跋真小时候的头发,都是他洗的。
头发上的白色泡沫越来越多,有几个泡泡还飘到了拓跋真的面前。他吹了口气,泡泡飘来飘去。
拓跋真坐在温泉池里,仰着头由着朱苏,惬意极了:“慕容垂老糊涂了。慕容宝有德无才,偏偏要传位给他。老大慕容霆虽然德不行,但打仗至少还行不过慕容霆身为老大,会甘心让弟弟做世子?”
“是的,他继母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说慕容宝虽然资质不错,但过于优柔寡断,太平时期能为仁明之主,乱世时候不是救国济世的雄才。若把后燕交到他手,会毁了后燕的。可惜慕容垂不听她的。”
“人家王后闺房说的话,你都知道?厉害啊!”拓跋真吹了声口哨,似笑非笑。
“是长孙嵩厉害。”朱苏不慌不忙,又四两拨千斤把话挡回去了。
“,”想到长孙嵩被后燕扣押了这么久,拓跋真有些歉意:“长孙嵩在那也呆了蛮久,委屈他了。”
“后燕只是禁止他出城,其它不管,所以他现在趁机在那收集情报不过臣怀疑有些消息是后燕故意让他传过来的。”
朱苏解开腰间衣物,跳下水池,将拓跋真的头发放入水里继续清洗:“臣也经常会派人送些银票和衣物过去,他的家人衣食住行也都没短过,以免他有后顾之忧。”
拓跋真的发质极好,又黑又亮,放在水里飘散开,顺滑不已,令人爱不释手。
“你办事,我放心。”拓跋真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是他的真心话。朱苏做事,向来妥当。
“后燕不久就要跟我南郑开战了,就不知道是谁带队。主上,咱们要做好准备。”朱苏示意拓跋真头抬起,他一只手舀起水,小心的浇在拓跋真头上,洗去他头顶的泡泡;另一只手挡在他的额头,不让水流入他的眼里,极尽轻柔。
“不知道慕容垂会不会亲自出马?若他出马,要打胜仗比较难。”
朱苏边说边低着头继续清洗着,他自己有几缕发梢飘落在拓跋真脸上,痒痒的。
拓跋真伸出手,慢慢玩着他的头发:“他岁数大了,都七十多了,不一定会亲自出征幸好他两个儿子都没像到他。”
两个人赤身裸体凑的这么近,举手投足难免会碰到敏感部位。每碰到一次,朱苏如同被火炙烤,退的又快又远。
好不容易洗完,朱苏已是大汗淋漓。
他迅速坐到温泉另一端,任水流抚过身体,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拓跋真,竭力平息体内的燥火。
拓跋真也不好过,呼吸一阵急过一阵,焦燥不安。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体内节节攀升的情热,在寻找一个出口。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极度渴望着朱苏的拥抱。
他向来是随心的人,不愿压抑自己的欲望。今夜让自己放纵一下,又何防?!
他犹豫了一下,淌着水走了过去。在朱苏错愕的眼神中,吻上他的唇。朱苏的唇很软,软的让他畅通无阻的进去,没有丝毫的阻碍。
狂风暴雨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朱苏反客为主,强势卷住他的舌尖,用尽全力的纠缠着,令他差点窒息。他从未想过朱苏的吻技如此高超,能让人魂魄飞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牢牢的吸进去,再也逃脱不出。
朱苏喘着粗气,将他拥入怀里那一瞬间,他的空虚顿时被填满,巨大的幸福涌了出来。
朱苏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不停的亲吻他,抚摸他。
拓跋真终于明白,他长久以来的渴望是朱苏的拥抱、亲吻、爱抚,他所有的渴望都只有朱苏才能给予。
在朱苏的怀抱里,他才能到彻底的安宁;世上只有朱苏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外面寒气刺骨,里面温暖如春。
他紧紧抱着朱苏的后背,任凭朱苏在自己身上留下烙印。鼻息越来越粗重,两人忘情地互相抚摸,互相缠绵,身体的火越烧越旺……这种情况,情欲的攀升难以忍受。
“真儿,真儿”朱苏亲吻着拓跋真的耳垂,接着又在喉节、锁骨处、胸前不停的舔拭吮吸,动情的喊着他的名字,竭力控制自己:“真儿,不动,不要动让我再抱一下,抱一下就好。”
“现在不是时候,马上要开战了。”朱苏声音哑的不成样,他一遍遍亲吻怀中人,缓解身上的热潮:“乖,我也很难受”
拓跋真老老实实窝在朱苏怀里,心里把后燕祖宗十八代全部给问候了一遍。
突然想起朱苏是有心上人的,顿时心里一凉,百般不是滋味,情绪跌入低谷。他有些抗拒的推开朱苏,背对着他。
朱苏察觉出来了,又把他搂进怀里,额头相抵,柔声道:“真儿有什么话想问我的,我一定全部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
“你?”拓跋真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他跟朱苏都是男人,又不能互相娶对方;本来也是玩玩,又何必管人家这么宽。他有没心上人,又关自己什么事?但就是心里不舒服,连带看朱苏都不顺眼了。他都没有心上人,凭什么他有?
他气呼呼的推开朱苏,跑回原处坐着,赌气的闭上眼睛不看他。
不一会,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再次把他搂入怀中,熟练又令心安的气味再次缠绕上来,轻柔又霸道的吻再次落在他身上,丝丝缕缕攻占他的内心。
“真儿,”朱苏捧着拓跋真的脸,不允许他的视线看往别处,眼里只能有他一人:“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