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羿忍不住敲了她的额头一下:“花大娘,他们可是谋财害命的人。逃去哪里,都是祸患。”
花祝年揉着自己的额头,别扭道:“哎呀,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就是跟你抱怨几句,哪敢跟别人说呢?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被老姐妹儿骗了钱,还差点被她弄死,那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这个事儿,可千万要瞒着。”
衡羿笑了一下道:“好,瞒着。”
他们两个来集市一遭,什么也没买到,就这么回来了。
偏偏有风言风语传到了贺平安的耳朵里。
他没到饭点就提前回来了。
花祝年知道,每到这种时候,都是他要找理由,来打自己了。
衡羿在天上看了她三十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的。
贺平安的脾气性格,他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贺平安冲过来的时候,衡羿率先上前解释道:“贺大叔,我刚刚——”
他话都还没说完,贺平安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衡羿没有躲。他只是在想,打了他,就不能再打他的小信徒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出去干嘛去了?”
花祝年本来就对衡羿心生愧疚,现在看着自己家的男人,又给了这个可怜的后生一巴掌,更觉得心疼了。
她推了贺平安一把:“你别疑神疑鬼的。我跟他差多少岁?他都能当我小儿子了!”
贺平安被推后更觉得他们有事儿了。
“这是你第一次敢这么推我!而且,还不是为了你的将军,你还说你们之间没有事儿?”
花祝年无端被贺平安这样揣测,觉得很是尴尬。
“能有什么事儿?今天我和这后生,是去集市上买碗的。碗不是早上都被摔了吗?”
贺平安看着这两个人空空如也的手。
“买的碗呢?”
花祝年一下子愣住了,她吞吞吐吐道:“中途出了点事,没买成。”
“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搞破鞋去了?”
花祝年气狠了,给了贺平安一巴掌。
“亏你还是个长辈,在一个后生面前,你讲话能不能注意点?”
贺平安一把将花祝年拍到地上:“老子讲话怎么不注意了?怕老子讲,你们就别干啊!我可是听说了,有人看见你们在海边,又搂又抱的。那不是搞破鞋是什么?老子讲话是难听,老子没读过书,可你这读过书的,怎么也干这种腌臜事儿啊?对得起你读的那点书吗?你对得起老子吗?老子养你这么多年,你老了老了搞起破鞋来了!”
花祝年被贺平安污蔑得无地自容。
贺平安再一看她身上的这些泥沙,还有那个后生身上也带了泥沙,顿时就对那些传言深信不疑了。
他刚想打花祝年,结果却被衡羿拦住了。
“贺大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是哪样?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之前她病着的时候,你就趁我不在往她房里跑,原来早就看上我婆娘了!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合谋害死我,然后你们好双宿双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