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触手可及。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坐上大巴,准备返程。
黄臻和徐康早已睡得不省人事,倒是邱桐,看见他们后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
俞暗朝她点点头:“早。”
邱桐落在俞暗脸上的视线微微下移,最后停在他的锁骨处。
“……俞暗,”邱桐立刻收回目光,提醒了他一句,“你的脖子。”
俞暗人还有些迷糊,闻言拉开衣领看了眼,然后人一顿,木着脸把领口往上拉了拉。
他坐下后看着后上车的傅边流,也看着他的脖子沉默了。
等到傅边流坐下来,俞暗才低声开口,跟做贼似地说了句:
“衣领,拉上去。”
傅边流不怎么在意地“嗯”了声,把衣服往上提了提,还分出心思安慰他:
“没事儿。”
俞暗有些担心:“被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傅边流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说是蚊子咬的。”
“……”俞暗心虚地抹了把脖子,心说这蚊子是得有多厉害。
傅边流明明是狗!
。
暑假进程过半,俞暗回到南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补时长。
鉴于俞暗此人一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专业户,偶尔碰上月底,也是补时长补到心碎。
他已然习惯。
可怜他才和傅边流处上对象没多久,百分之八十的约会内容都变成了刺激战场战友赛。
到了月初,俞暗终于摆脱电脑,没了时长要求,他只觉得一身轻松,连同外面的大太阳都顺眼多了。
手机上傅边流的消息发送进来:
“看什么?”
俞暗:“随便,不要恐怖片。”
约会罢了,电影又不是重点。
最后两个人看了一部结局很俗套的爱情片,俞暗没忍住,在结束的时候还吸了吸鼻子。
等到他们坐在餐厅里,傅边流还在笑他:
“很难过吗?”
“怎么可能?”俞暗坚决不承认,“就是感冒了,鼻子塞住了而已。”
傅边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眼睛也塞住了?”
眼眶微红的俞暗:
“……”
他“啧”了一声:
“傅边流你真的很烦人。”
傅边流干脆偏过头笑开。
烤炉上的热油滋滋往外冒,香味直窜上来,俞暗决定不再和傅边流掰扯,专心致志盯着肉,准备拿筷子。
想了想,他开口问傅边流:
“喝东西吗?”
傅边流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非常默契培养起来的一个习惯,不需要再多问什么,俞暗抬手叫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