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言清婉没搞线上工作直接让他们休息一整天。
梁怀言的部门手头上的工作不少,他借用言清婉的笔记本,两台电脑一起方便他更清楚的看到每个人负责的板块出了什么问题。
言清婉端着平板在楼上的书桌前背自己的采访脚本,手拿着个本子左跨一步右跨一步按照自己的想象排练。
他们总共采访三位教授,都是女性研究中极其权威的专家,光是她写的关于自己对他们研究的理解都有一个板砖那么厚了,采访脚本则简洁的多不过依旧难背。
“老师您好,我是言清婉,今天主要就您研究的女性在职场遭受的歧视现象的历史渊源做一个采访……”
……
一点多的时候,梁怀言把她带到澄园去拜访那几位老教授。
“我这采访稿子会不会太浅显了?会不会太没深度了?”言清婉把自己的稿子给他看。
每改一版,她就会问一遍。
因为太过重视,这几天反反复复地向他确认。
梁怀言接过她的稿子,搂住她的肩“采访第一重要的是真诚和缓的态度,其次才是稿子,我觉得至少第一点你已经完美了,至于第二点你已经尽力了,你天天围着着打转,夜里上完课还改稿。”
言清婉浮躁不安莫名觉得压力山大,来到第一位教授门前捏着本子的手都在抖。
“跟不跟他们说我们的关系?”梁怀言试图转移话题帮她缓解紧张。
她眼皮控制不住地狂跳,表情绷得很紧“先不说了吧。”
梁怀言揉她的脸“放松一点,你这表情不像采访,像是打架的。”
“我忍不住,毕竟这都是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我跟这些教授合作又不是吃饭肯定会紧张,这无可避免,而且我其实挺崇拜他们的。”
她说完直接顺着墙蹲在地上抱着她的那堆摄影仪器。
梁怀言没办法,直接把她拉到花园里。
暖阳从高大的桑树里射下来,硌脚的石子路上闪烁着亮眼的光斑。
“你干嘛?”她茫然地看着把她抵在树下的梁怀言。
梁怀言脸上明暗交杂,刺眼的光电在他眉间跳跃,耳边传来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言清婉完全笼罩在阴影中,眼睛干净地像山间麋鹿。
“帮你缓解焦虑。”
梁怀言手捂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脱掉她挂在身上的摄影设备,嘴唇追着她的唇反复啃咬厮磨。
他懒得用惨白的语言一次一次的说,反正她也不会听,干脆直接让她没有精力去想那些悬而未决的事。
言清婉着实没想到梁怀言会这样帮他,神经一时堵住浑身上下只有嘴唇那处是灵敏的,她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而确切的感受到被梁怀言吻着的感觉。
他的吻不像他本人,甚至与他本人大相径庭,除了她主动要求他亲她,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很温柔的亲她像一滩缠绵的春水给她挥的空间,其他时候他的吻像盛夏的一场雷阵雨又猛又急,留下的只有心悸和潮湿。
言清婉攀住他的脖子,梁怀言几乎把她摁进了自己的骨头里。
这个潮湿的吻持续了四分钟,她唇上的口红被他吃了大半。
言清婉眼眶被吻得亮,瞳孔都变得可怜,刚刚紧绷的表情此刻软甜的不行。
梁怀言不敢再看她的眼睛,继续捂住了。
他似是喘了一口气,声音沙沙“带口红了吗?”
言清婉偶尔乖巧地出奇比如说现在,任由他捂着眼睛尽显俩人刚谈那会的清甜。
梁怀言仗着她的眼睛看不见,眼神肆意地在她莹粉的嘴唇上打量。
“上衣口袋里。”她嘴唇小幅度的张合着,还带着微微的喘气声。
梁怀言克制地收回眼,低头说了句什么随后抬眉,眼神随之变的与平常别无二致。
他把她口袋里的口红拿出来,没忍住最后再她唇上亲了一口。
“好点了吗?”他边问边把膏体拧出来。
她点头。
梁怀言忽然明白宋居声前几天晚上跟他说的看完片之后的爽感了,更加下流的说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看片了。
涂口红的时候不小心涂多了,他用手重重的蹭掉,眼神差点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