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点点头:“是啊,也只有那辆三轮了,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村民谁还能找辆车过来。”
易胭脚还顶着门。
小冬想进去,易胭忽然问:“旁边不是还有房间?”
她们几个义诊没来乡里的时候,这排房子一直是空的,她们来了之后除了易胭,其他人两人住一间。
旁边还有空余的房间。
易胭习惯一个人睡,苏岸是她的例外。
她对小冬说的这句话说不上客气,但小冬跟没听懂似的,厚着脸皮道:“我胆子小,不敢一个人睡,后面就是一大片森林,小时候鬼片看多了总会疑神疑鬼。”
说着她估计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头:“长这么大还怕鬼,是不是很傻?”
的确有的人不管多大都会怕鬼,也不是说这些人多胆小,就是单纯害怕这东西。
易胭小时候也怕鬼,也做噩梦,但后来噩梦被别的其他东西占据后,鬼倒是没怎么想到了。
她顶在门板上的脚收回来:“叫人搬个床过来吧。”
“搬床?”小冬不明白,“为什么搬床过来?”
易胭:“我习惯一个人睡,你跟我同个房间可以,但得搬床过来。”
易胭不会为了谁迁就自己舒适。
小冬她们几个两人住一间都是两人睡一张床,所以易胭这么提出的时候她着实有点懵。
但反应过来后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她们几个跟易胭的关系本来便不是好到闺蜜的那种,人家答应一个不熟的人住一起已经很好了,但能理解不代表没有不适。
她脸色瞬间有点挂不住,但没多表现出来,言语也很正常。
“好,”她推着行李箱站门外,“那我让人去搬个床。”
易胭点头。
午休房里多个人,易胭有点不习惯。
侧躺了半个小时也没睡着,易胭最后干脆从床上坐起,下床出了后门。
在回廊外面抽了根烟。
苏岸中午跟她联系过后就没再短信过来了。
易胭有点烦躁,阿茶村的未知压她心头闷,这种状态下丁点事都能促使她烦躁。
就如房里多出的一个人,还有苏岸没再来的短信。
换作平常她不会担忧苏岸,她不是第一次见过执行任务的苏岸,可阿茶村是个未知的危险。
周凛是否是毒枭洛?他为何要杀村民?
阿茶村这个毒村为什么没再制毒贩毒,任由以前的富裕到现在的贫穷。
也许这一个个困扰的问题只要一个细节便能连起来解开。
可这个细节,目前是个未知。
越是未知,易胭越是烦躁。
最让她烦闷的,是周凛是否与映沙有关。
周凛的意图模糊到易胭多想,也有可能只是她自己多想。
原生关系是易胭从小植根在身体里的恐惧。
一根烟功夫过去,易胭心头那股烦躁也没压下去。
她皱眉,烟头碾灭在栏杆上,等身上烟味散了后才进屋。
进屋后易胭也没在房里待着,换了衣服出门。
今天她没有按往常路径走去进行义诊的地方,绕了远路。
易胭很确定自己不会迷路,她方向感不差。
阿茶村的人肯定不会让人在村里乱逛,或许现在便有眼睛在暗处盯着。
这帮人看她走回目的地应该就不会出来驱赶。
但即使绕了远路,易胭也没看到什么细节,除了房子便是灌木。
她是最先到义诊地方的,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干坐着。
后面的同事才陆陆续续过来,小沈和小冬都过来了。
易胭中途收到苏岸给她的消息。
-中午没来得及吃饭,明天会过来签合同。
易胭回消息。
-中午去哪儿了?
苏岸这次倒是回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