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差了点什么。
易胭听完纪糖问的话,有一瞬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纪糖下一秒立马道:“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纪糖这别扭的问法再次引易胭笑,暂时将刚才脑子里想的东西搁置。
“你说你一大老爷们,问得这么隐晦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开过荤。”
易胭说着顿住,然后继续道:“不对,你的确是没开过荤。”
纪糖这人看着爱玩又闹腾,但其实有些事他比任何人都坚持,就像以前追大了他两届的学姐,坚持了这么多年人家不喜欢他他也没放弃。
追人过程中也老实安分,不是没有女孩子喜欢过他,只是他不拈花惹草,这么多年从来没亲身实践过男女欢爱。
纪糖:“……”
“我去你妈的,”纪糖说,“我看你不是我朋友,是我宿敌。”
易胭笑:“那拔刀?”
纪糖:“滚。”
骂完易胭他又问:“诶,所以你们到底——”
易胭格外坦荡:“做了。”
“卧槽!”纪糖说,“苏岸简直闷声干大事啊,而且我看你也没有不乐意,别人醒来第一念头估计都是完蛋,失身了。我估计你醒来是无济于事,甚至还试图回想那个的时候的感觉。”
易胭:“……”
年少时候他们做过。
且苏岸在情。事上总能给易胭很好的感觉。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少年的苏岸也如此。
甚至还会时不时折磨一下易胭,故意看她在他身下哭,又让她极致绽放。
年少时偷食禁果。
从此日日沉迷。
即使后来过不久他们便分手。
可那些彼此进入的夜晚,让易胭惦念了很多年。
不得不承认,易胭那天从苏岸家醒来的时候,她的确如纪糖所说那般,试图想起那晚的事,即使什么都没想起。
纪糖这么说她,易胭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她大方承认:“是啊,我想着呢。”
纪糖啧啧两声,对易胭这反应习以为常。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易胭进屋后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也没点外卖,等苏岸回来做饭。
易胭到吧台那边看了眼,才现苏岸把她家厨房缺的东西都买齐了。
油盐酱醋,甚至还给她买了黑椒粉。
易胭在吧台里面捣鼓,看到黑椒粉,笑了声。
她以前吃面的时候,最喜欢在青葱油汤面上洒黑椒粉。
一洒便是好几勺。
易胭一开始不知道苏岸不会吃辣,往他汤里洒了很多,跟他说这样吃才好吃。
苏岸不会吃辣也不跟易胭说,就那样把她给他的面都吃完了。
全程不吭一声。
只是吃完后唇瓣红得似滴血,耳朵也红了。
自那之后易胭才知道苏岸不会吃辣,那天还把唇红到她心痒的苏岸压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亲吻。
易胭想起以前的事,唇角的笑越明朗。
她将黑椒粉放回,洗手后从吧台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