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心里有念头、有甜头、有想头,这人气血和姿态自然就美了。
“二嫂今日一定能为安园为大哥提气不少。”安以笙试探着,柳若素却毫不隐藏地说:“安园还用的着我提气么?我只要不给自己丢脸就不错了,二弟。”
安以笙灰溜溜地退散了。
大哥,红杏出墙已一枝。
从老二那里出来,安以笙又溜达到了老三那边。
大哥嘱咐过,要离那院子里面裘夔家的小妾远点,那个女人属于没事找事的主儿,天天怨天尤人怪他辜负了她——
安以笙最怕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特意找了另一边的侧门进去,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碰上那小妾。
论平常,这女人他是不会留意到的,可今天,她打扮得实在出挑,不想见到都难。
全身都是说不出名目的珍奇异宝,眉眼里面挑着一股子难耐的焦灼之气,恨不能马上跟人跑路一般——
“裘夫人今晚也去赴宴?”
“二公子。”魏红蕊微微向着他一欠身,“是,跟着安园的姐妹们沾光。”
“哪里的话,听说今天裘大人也是上宾。”安以笙眸子一闪,善意地提醒道,谁知那小妾压根就不在意。
“他去她的,我来我的,二公子,我这一本行头,可都是自己的,您是明眼人,看得出我的——金贵吧——”
安以笙温润地扯了扯笑容,然后吞下几口口水,这女子自认为自己是落难之虎,生怕别人说她只是犬——你若不小心说了,她还会冲你狂吠两声。
得,大哥,爬到你院子的红杏,绕了个弯儿又出去了。
安以笙已经抬脚想尽快离开这令人唏嘘的地方,一转身倒是被裘诗痕逮了个正着。魏红蕊看见她回来了,匆匆地离开,而裘诗痕却眼尖地看见了她的换装,咬牙切齿不知遮掩地骂着:
贱人。
安以笙一抖,女人,如狼似虎,尤其是被饿了十年之后,来了一块肉,都饥不择食了。
“三嫂可是回裘府去了?这些月来,宝儿都在你那边教养着,劳三嫂费心。”
“啊。”
安以笙迎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这话要是换在一周前问她,这女人必定话匣子一开滔滔不绝,可今天却完全不在状态。
估计满脑子都在想男人吧。
这时候,安以笙开始可怜大哥了,真想站在安园最高处振臂高呼:“俺大哥是有功能的——他本质上是和尚,不是太监!”
“三嫂——三嫂?三嫂!”
“啊?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裘诗痕一句话,伤了安以笙一颗玻璃翡翠心。
哥啊,红杏出墙再一只。
回想上个月,他还是谈笑之间让老二为他砸琴,老三为她凿桌子,弹指一挥间,那个富得只剩下钱的毕老爷就把这一园子的女人都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