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狐?鸣狐?鸣狐你怎么了!?”站在肩膀上的小狐狸焦急地用尾巴扫着鸣狐的脸,看着逐渐逼近的刀锋,浑身的毛都炸开了。
“骨喰!!!”
“小叔叔!!!”抠住喉咙的鸣狐蜷成一团,意识模糊间听到了鲶尾和药研的两声呼喊。
沉浸在手合中的药研和厚一开始并没有听到动静,看见鸣狐一脸凝重疾飞出去还没反应过来,没过一会双双勃然变色。
平野的呼救声清晰可闻。
敏捷的二人很快赶到,正好撞见审神者提刀刺向跪在地上的鸣狐。
“叔叔!”厚先至一步欲要接刀,吃过亏现在浑身如同被碾压一样咯咯疼痛的鸣狐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调动全身的灵力迸发冲散冻住四肢的邪气,挣扎起身奋力推开面前的厚,这一阻一推之下,审神者的刀离他的心脏只差毫厘。
“鸣狐!”小狐撕心裂肺呼唤着,而后奋不顾身扑上了那抹寒芒。
噗一声响。
刀被撞开了。
鸣狐逼迫自己视线下移。
小狐身首分离,直直坠落于地。
他迟钝地感受到脸上的腥热。
“!!!!!”不善于言语的少年此刻目眦欲裂,他猛地抬头,看到了审神者脸上扭曲的笑容:没有眼白的眼睛眯成一线,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本是畅快到极致的表情,面部肌肉却挤在一起,像是在承受极大的哀恸一样哆嗦着。
宛若哭泣。
丝毫不知自己带着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的审神者,掉头对上了厚和药研,“是厚和药研啊,你们也想玩游戏吗?
“说好玩捉迷藏哦,谁被我捉到,谁就要当鬼。”
审神者举起刀,刀锋直指平日最疼爱的粟田口们。
在鸣狐的灵视里,唯一还未被黑雾吞噬的头部再无踪影,只剩猖狂舞动的黑雾。
“快跑!”鸣狐大喊,纵身拽上厚和药研就逃。
那东西绝不能沾!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快躲起来吧!不要着急,我很快就去找你们!”审神者粗鲁抬袖抹了一把脸,血液完全糊住,红红白白一片可怖。
“鲶尾哥!骨喰哥!小叔叔快来救救哥哥!!!”那边乱和平野惊惶失措的喊叫入耳,鸣狐想起刚才鲶尾的喊叫,抬眼看去,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去解救堀川的骨喰浑身渗血,倒在地上,鲶尾也一副血人模样倒在了不远处。
跑得近一点的鸣狐发现乱和平野不敢靠近的原因,三人的鲜血在地上竟然像蛇一样蜿蜒开来,画出一条条线条,又汇聚成圆组成了一个庞大的红色阵法。隐隐能看到阵法上空的红线漂浮,红线每接近昏迷的三人,三人身体上的伤口就多一道,潺潺的血液往外冒,没有一点放慢的迹象。
这是血祭!
审神者想要用他们举行祭祀,召唤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