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小夜低头啊呜一口咬下去,眼睛满足眯起。
“阿诺……请问您是新的付丧神吗?”李清河把目光从专心吃甜食的小夜身上移开,没褪去的笑容对上声音的主人。
暴!暴击!鼓起勇气搭讪的女孩瞬间捂住胸口,一副被击中的模样往后仰倒,旁边白金发色的付丧神一愣还没来得及上前接住,李清河便眼疾手快一松袋子伸手搂过少女。
“没事吧?”她问道。
……
“哈哈哈总领头上冒烟了呢。”白金发橙色眼的付丧神哈哈哈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晃过神的少女慌乱地连连鞠躬道歉,窘得头都要埋到膝盖里。
“没摔着就好,你这样我才不好意思。”李清河摆摆手,扶起少女。重新正视李清河的少女深吸一口气。
“嗯……我叫砂糖,这是髭切,我的付丧神。”
“源氏的重宝,髭切。在试斩时把罪人的头斩下来的时候,连胡子也一起切断了,所以是这个名字。”男人夸张而不轻浮行了个礼,声音轻快爽朗,秀美皎洁的成年男性相貌在清澈少年音的衬托下似乎也年轻了不少,“各位安好,鸡鸭鹅羊先生们也好。”他蹲了下来,对着咩咩叫的羊郑重其事伸出了手。
瞬间暴露了清奇的脑回路。
“啊啊啊啊不要在这里犯蠢!”少女羞红了脸,一把扯起试图握住羊蹄子的付丧神。
“啊,对了,这位姬君的风采见之难忘,总领刚才脸红心跳的,信誓旦旦要拿下您——”话还没说完,就被砂糖捂了嘴。
“髭切!说好了要保密的!”
“嗯,说过吗?呃……大概是忘记了吧。我只记得你让我保密那句‘抢也要抢走’呢。”性格和长相声音完全不符,天然系的源氏刀依然没住嘴,断断续续漏底。
“吃你的水信玄饼吧!堵不上你的嘴!”砂糖气急败坏拿起一块点心糊进髭切嘴里,回头看到憋笑的李清河,脸迅速升温爆炸。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谢你的厚爱,”李清河努力不让自己的笑意流泻出去刺激到这个窘迫无比的姑娘,“可惜的是,我不是付丧神,没可能侍奉这么一位可爱美丽的主公了。”李清河伸手进玲珑囊里掏了掏,伸出手掌,在小姑娘面前摊开,手心里躺着的是一支红粉色的串珠石榴簪花。
“如遇丽人,名花配之。”李清河那双极美的眼睛微微低下,注视着砂糖姑娘红扑扑的脸,“红肌粉面,娇若朝霞。珠花尚不及你一分。”
……
“咩~”一片寂静下,羊君不甘寂寞打破沉默。
“髭切,”砂糖咔嚓咔嚓回头,望向解决掉嘴里食物的付丧神,“我们现在扛走她的概率有多大?”
“1v5吗,这可难为我了。”髭切装模作样侦查了一番,“两振短刀,两振满练度打刀,一振高练度大太刀,这个阵营不论昼战夜战我方都会被一刀退治吧……”他目光逡巡,所到之处的付丧神皆露出牙齿笑得灿烂,连小夜都阴森森咧开了嘴。
他一脸肃穆拍拍砂糖的肩,“我年老不堪重用,请您自己加油吧,总领。”
“要你何用!回家喝茶躺死吧!”
“说起来我只在书本上见过珠花呢——这家店的零食超nice,很受短刀欢迎。”大大咧咧的砂糖姑娘恢复力惊人,很快和李清河攀谈起来,带着清河蹿进零食店,那支珠花明晃晃插在李清河给她挽起的细辫上,显得年轻姑娘小小的脸明光艳艳。
“谢谢,你很厉害啊,不像我,对买东西很苦手。”李清河一一按下砂糖指过的商品的按钮,到前台付账取了一大包零食,“珠花你喜欢就好。”万花天工弟子送了她一堆。
“我超喜欢的!”砂糖笑得灿烂,转了个圈,“下次我给你带我做的甜品吧!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蛮有自信的!”
“好啊,”李清河揉揉小姑娘的头,“我下面还有安排,先走了,下次见。”
“嗯嗯下次见!”砂糖点头如捣蒜,开开心心挥手直到看不见一行六人和一只羊。忽的想起一件事。
“啊!我还没问她的名字!”
“总领被玩得团团转啊……”一直被五位付丧神扯住,脱不开身无法提醒砂糖的髭切感叹,“虽然您冒冒失失得很可爱,但是您也长点心吧。”
“你有脸说我!”
回去的路上,五位付丧神也是心情复杂。
“主公……”似乎很熟练啊。堀川欲言又止。
玩弄小姑娘的感情什么的。
“说起来大人好像一次都没叫过那位审神者名字?”乱揪着李清河的衣摆,歪歪头。
“不是真名,”李清河穿过万屋到本丸的链结屏障,表情恢复了去万屋之前的懒洋洋,“她和那一位不同,没有说出真名。一个假名字,没有叫的必要。”
虽然大人的名字是真的,但是某种意义上和自称“砂糖”的审神者没什么区别啊。石切丸早就从莺丸那里得知了名字的来历,此刻听闻李清河任性自我的回答,哭笑不得。
“今天先不想这些,”李清河从后殿链结点跨出,一侧嘴角歪歪挂起,笑得狡黠。“今天我们吃大餐。”
李清河的手艺取经自扬州太平楼。
太平楼是藏剑的一家酒楼,碧瓦朱檐,雕梁绣柱。装潢富丽精妙,食物也是冠绝天下。紫驼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饔子左右挥霜刀,鲙飞金盘白雪高。李清河在交好的藏剑二小姐引荐下尝过一次,之后一月不识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