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尔后还是抿着嘴巴不说话。
由于阿渔上的是高速,坐公交车要花上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一辆跑车就花了一个小时就到了学校门口。
筱筱下车前小声地给我说了一句:“阿渔表现这么明显,你不懂?”
我迷糊地反问一句:“什么?”
筱筱赏了我一记白眼:“真不知道你那个帅的天妒人怨的男朋友是怎么谈上的,简直就是一个感情白痴。”
她一下就溜下车,也没跟我说清楚是什么意思。
“阿渔,你听到筱筱说什么了吗?”我一脸糊涂地问阿渔。
阿渔目光微闪,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
“哦。”
“该死,应该让筱筱跟来的。”阿渔忽地停下车子。
我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让筱筱也掺和进来啊?这事已经够复杂了!上回把你给拖下水,我都愧疚死了,现在我不想也把筱筱拖下水。”
“不是,你身上的伤口,得让筱筱帮你涂抹一下药油。”阿渔的脸莫名地一红。
我会意,倒不以为然:“没事,就是手上的伤,我能处理的。”
“真的只有手上的?”阿渔狐疑地往后看我。
我心虚地摸摸脖子:“还有脖子。”
。。。。。。。。
约莫到了凌晨一点,我才到了工作室。
王道显然没有入睡,一身正装地坐在沙发上,烟灰缸上全是烟头,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
这会,我执拗不过阿渔,只好伸出手让他给我上药。
看着王道的眼睛被缭绕的烟雾遮挡,我有些不悦地开口:“阿渔说你算到我今晚有事。”
王道这才看向我,把指间的烟头倒插在一堆歪歪扭扭的烟头里,扭了扭,烟雾断了线,他才抽回手来。
“旋沫,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啊。”
他今晚的表情和语言都显得无比的沉重,严肃,以及无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这一桩桩的事情都是有所关联的,对不对?而且,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一些事?”我还是放肆地质问他了。
王道再不把事情真相告诉我的话,恐怕我当真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嗯。”王道叹了口气,点了下头。
“嘶。”阿渔给我上的不知道是什么药粉,棕褐色的,一把倒在那还真的被抽开了皮的伤口上,跟撒了一把盐似的,疼的我倒抽一大口凉气。
“下回无论去哪,见谁,多备点东西,多留个心眼,多带个人。”阿渔抬了抬眸子,嘴上呵责一顿。
我瘪瘪嘴:“知道了,大师兄,总之就不叫你,要不然你的鲸鱼废了,我可是没钱赔你。”
阿渔即刻仰头,张了张嘴,貌似想说什么,后来被王道一瞪眼,就又缩了回去。
看的我心里很是疑惑,阿渔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肯顺从王道的意思了?还有阿渔究竟想说什么?
“咳咳,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也不看看时间,这都多少点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王道瞅了我一眼,清咳两声。
我咬咬下唇,忍住伤口带来的疼痛,开口问:“当初414寝室里,那个女鬼跟我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她确实是被人利用的。”王道双手交叉,身子靠着沙发。
他的目光放在那满是烟头的烟灰缸上,娓娓道来:“这个阴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用人的精气,灵魂,鲜血来复活某个人。”
“谁?还有,你知道弑天门的祭司是谁吗?”我连忙发问,连同我一直想着的那内鬼。
王道奇怪地看着我:“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猜测,但那个人对他们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不然怎么会出动恶道人这种强大级别的人物,至于祭司,我还真不太知晓,其实这个组织很神秘,我能知道的,都是从我师傅那儿获知了一星半点,我师傅千叮万嘱,要我不准理会弑天门的任何一件事。”
“师傅?”
“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是无师自通啊?”王道反了反白眼。
我干笑。
“所以414寝室的那个女鬼,根据我查到的跟我推测的,应该是六年前她还没死就已经被弑天门里的人给盯上了,缘于她是至阴之体,是培养鬼胎的最佳身体。”
阿渔恰好把药粉撒好,我抽回手,坐好后,诧异地问:“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