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村直树似乎是吓傻了,他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哭着说:“我没有,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大家现爱美的死和我们有关,我把她扔进去只是想伪装成淹死而已,我根本没想过她当时可能还活着。”
工藤新一也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他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下村直树将人扔进游泳池的时候知道爱美还活着。
连续的几场未成年杀人案,让大家都很沉默,想杀人的没杀成,不想杀人的却害死了森口爱美的生命。
只能说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按照日本的少年保护法,他们也只是在少年所里呆几年,就能无罪释放,继续正常人的人生了。
被他们所杀害的人的亲属,却要一辈子活在悲痛中。
就在警察要拷走两位少年犯时,御坂凪皱着眉看向下村直树,看上去他真的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了,御坂凪直接冲着下村直树喊道:“下村同学,你似乎很得意?”
下村直树偷笑的嘴角僵住,然后似乎是怕别人现,他立马拉下嘴角,双手搅紧衣摆,装作伤心样,反问:“御坂同学,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好像很得意自己故意杀了爱美,大家却都认为是意外?你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御坂,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下村直树低垂着头的脸色瞬间阴沉,只是被眼前碎挡住,让人看不真切。他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死要证据链的不完整。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承认呢?你反正要判过失杀人了,档案上肯定会留下痕迹,反正你也不用坐牢。过失杀人和杀人有区别吗?”
“你不承认,森口老师会认为杀害女儿的是渡边同学,以后也只会一直怨恨他。渡边同学只会觉得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的可怜。你完成的事情,你所想报复的人却都不知道,他们只认为你是可怜虫而已。”
御坂凪的声音如同轰雷炸响在下村直树的耳边,他呆愣愣地抬起头,对上一双鲜红的眼眸,红得似乎要沁出血来。他的视野里只能看见御坂凪一个人的身影,那双红眸似乎要刻入他的大脑,下村直树不由自主得顺着御坂凪的思路。
是啊!他觉得御坂凪说的太对了,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仇人们都不知道。
“对,没错哈哈哈哈,都怪森口,谁让你不来接我,害我被罚打扫两个星期的泳池。还有你渡边修哉,你杀不了的人被我杀了。其实我抱起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已经睁开眼了,但我还是把她扔下去了。我做到了!”
森口优子身体在确定女儿死亡后彻底瘫软下去了,后面被佐藤美和子扶着走向警车的方向,听到这话她漆黑的眼瞳瞬间放大,居然居然只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
一群人沉默跟去了警局做笔录。毛利兰、铃木园子、冈田米希亚坐佐藤美和子的车,御坂凪和工藤新一坐在另一辆车的后座。
工藤新一盯着车窗外,眼看原本淅淅沥沥小雨慢慢下成了雷声轰鸣的暴雨,这样的天气在早秋其实很常见。但他就是觉得,老天仿佛都在为森口爱美那玩笑般逝去的生命而哀悼。
御坂凪其实心情也很沉重,他和新一不同,他是一开始就察觉今天可能有事情生,但是他没现这个被害者会是森口爱美,也没想过冈田米西亚对于森口优子的报复会以这样一种惨烈的形式结尾。
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一把掰过工藤新一的脑袋,注视着那双微垂的蓝眸,一字一句,十分认真说道:“下村的生日是今年的月份,他已经满周岁了。”言下之意,下村直树需要为自己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负刑事责任。
工藤新一抬眸,对上好友认真的眼神,他没有那么乐观,“可等他反应过来,完全可以翻供,我们当时并没有录音。”
“我保证他不会翻供。”御坂凪冲着工藤新一摇了摇手机,“而且我已经录下来了”。然后他音量放大对着前方驾驶位上的警员说道:“警官先生,刚才凶手认罪的音频我已经录下来了,等到了警局我先把这个传给你吧。”
“好的,谢谢你了,御坂君。”其实警察们也害怕下村直树翻供。
如果只是他们听见凶手承认,可能会被一些记者说警察破不了案,开始乱抓未成年人,毕竟凶手犯案的动机太离谱。还是警察太废物了,破不了案就陷害未成年符合逻辑,想想就头大。
众人录完笔录,冈田米希亚最后得到了警察的口头教育,渡边修哉会被送去少年所,下村直树涉嫌故意杀人会被判刑,森口优子留在警视厅处理后续的事情。
御坂凪和其他几人离开的时候,远远见到了这位可怜的母亲一面,感觉到了那股扑面而来的绝望。
东京都的犯罪案件只多不少,搜查一课内十分忙碌,谁也没有时间送一群小孩回家。
佐藤美和子注意到这个情况,提出让几个孩子等等,她可以联系交通部的熟人来帮忙送一下。五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拒绝了佐藤警官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