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怀中人僵直着身子,沈岁寒有点被逗笑,他从鼻子里哼笑一声,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笑意,“害怕了?”
男人语气促狭,苏清词脸色又羞又窘,他愤愤地捏了一把男人的胸膛,然后身子利落地往旁边一滚,远离他。
赶不走他自己走还不行吗。
苏清词这么一滚,就滚出了个楚河汉界,中间空着的那块地方宽的就跟银河似的。
沈岁寒失笑,视线落在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且只露出一刻脑袋的苏清词身上,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软绵绵的。
他跟着苏清词趟过去,伸出手臂把就要滚落到地上的苏清词一把揽回来,嘴唇贴在他光滑的后颈上,鼻间嗅闻着他颈间的香气。
苏清词猝不及防被炙热的呼吸打了一下,以为沈岁寒又要做那种事,手肘往后怼了怼他的小腹,抗拒道:“你别发青了,考虑一下我还是个伤患吧。”
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控诉的意味,再搭上苏清词那柔柔的腔调,竟也听出几分娇嗔来。
沈岁寒贪恋地在苏清词肩胛骨的地方吸了一口,才说:“放心,今晚什么都不做。”
苏清词顿住,意外沈岁寒还能和他盖着棉被纯聊天。
等了良久,苏清词都没再感觉身后人有新的动作,这才把狐疑放入心底。
正当他以为沈岁寒睡着的时候,脖颈处又落下一个热吻。
轻柔的像在怜惜什么一样。
“沈岁寒……”
被弄的很痒,苏清词缩着脖子喊了一声。
然而沈岁寒却回应了一句让他转不过弯的话,“以后别再逞强了。”
他虽然知道苏清词家里的事,可他不知道前些天苏清词还去了苏家拿画。
在苏家客厅时,苏清词对苏正坚说的那些话他都认真听了。也是那时才明白,原来苏清词那次嘴角带的伤,是被苏正坚打的。
而自己还以为是他跟沈川柏在外面疯狂了一天弄的,还对苏清词的解释置若罔闻。
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沈岁寒吻着苏清词的脖颈,如同虔诚的忏悔。
上次这里有被勒过的痕迹,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他只当是苏清词和沈川柏玩的py。如今想来,估计是苏正坚用了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一个父亲能对亲生儿子这么残忍,沈岁寒甚至只带入一下就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更何况苏清词呢。
“我逞强什么了。”苏清词茫然道。
沈岁寒把苏清词的身子掰过来,面对着自己。
漆黑的双眸落在他清俊的面容上,以为他是在嘴硬,不悦拧眉,“没逞强你自己一个人去苏家?被欺负了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