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让李大福跟刘大胆儿上去先将他控制住,被邪灵迷了魂儿的大牛力气大的惊人,两人居然制不住他,镇子里其他四个汉子马上去帮忙,毕竟六个壮汉,大牛再厉害也被死死摁住,喉咙出怪吼。
“陈兄弟,接下来咋整?”李大福膝盖抵在大牛后背心,双手压着他的头问道。
陈零取出一道辟邪符贴在大牛额头,他的挣扎马上停了下来,不过还是在不停吼叫,瞳孔还是涣散状态,陈零气笑了,这家伙到底看到了什么幻象,居然被迷的这么深。
“李大哥,大牛既然瞧见了美人,怎么能缺了美酒,给他来点儿!”
李大福有些懵,出来的时候没带酒啊!
陈零指了指装着童子尿的水袋道:“就在你身上背着呢。”
李大福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然后让两个汉子捏住大牛的腮帮子,掰开他的嘴,拔掉水袋塞子,一股子浓烈的骚臭味儿直接能让人背过气儿去,对准大牛的嘴,满满给他灌了一口。
大牛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喝美酒。
“卧槽,王贵儿他二爷,你们老王家人厉害啊,先是对着一只陶人儿春,现在又把娃娃尿当酒灌,不服不行啊!”李大福佩服地冲另一个汉子道。
老柳镇三大姓,李,刘,王,王家的辈分跨度比较大,虽然王大牛与王贵两人年纪相当,但是按辈分,王贵却是王大牛的爷爷辈儿了。
面对李大福的调侃,王贵那本就黝黑的脸直接变成了黑红色:“去你妈的!你小子少搁这儿说风凉话,等你下次中邪咯,老子直接给你灌屎!汤汤水水管够!”
“闭嘴!在诸位大人面前说话注意着点儿!”朱河黑着脸骂道。
“嗝~”王大牛打了个充满尿骚味儿的饱嗝,瞳孔逐渐聚焦,左右看看,好像在找什么,然后茫然地道:“人呢?”
王贵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啪啪就是俩大耳瓜子。
“二爷,你打俺作甚?!”
王贵指着被猴子随手砍碎的陶俑骂道:“人,人他娘的就在你后边儿,那一堆都是!你个狗日的,这才成亲半年没到,咋地,秀秀那姑娘满足不了你啊?还能被邪祟给迷了心智!”
王贵三句不离你他娘,连骂带讲,王大牛这才明白生了啥事儿,低着头小声辩解道:“这。。。这不是秀秀回娘家去了嘛,都快十天了,俺。。。二爷,你嘴上可别不把门,把这事儿告诉秀秀啊,不然她非把俺的脸挠烂不可!”
王贵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啐了口唾沫道:“谁他娘闲的,讲你这丢人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大家谁带水了,给俺喝两口,俺现在嘴里全是尿骚味儿,想吐的不行。。。”
大家都下意识把水袋往后面藏了藏,你特么刚刚喝过尿,谁愿意把自己的水袋给你喝啊!
王贵只得解下自己的,先猛灌了一半儿,然后丢给他道:“回去给我个新的,这个我不要了!”
王大牛一口气将水喝完,嘴里的尿骚味终于淡了些,嘟嘟囔囔道:“这些娃子,尿咋比大人的都冲!”
陈零道:“因为小孩子是童子身,阳气重,味儿越重驱邪的效果就越好,行了,都打起精神,准备开棺!”
众人表情瞬间变的凝重起来,各自握紧武器,陈零与夏离两人靠近铜棺,其他人则以半圆形围在铜棺前方。
这幅铜棺比寻常棺椁要大上一倍有余,不是平放,而是竖着,并且还是头下脚上,颠倒着的。
这种摆法叫倒尸棺,按理说应该还是悬空的,凡是被葬在其中的尸体,必定作祟,而且不是一般的凶!
这明显都是有意为之的,估计是那只尸鬼给自己准备的,却不知为何尸鬼不在,如今这大墓跟棺材也被子母煞给占了去。
棺盖紧闭,两人想了许多法子都没能撬开,其他人纷纷上前尝试,但足足三寸厚的铜棺,根本不是人力能够轻易打开,而且还有一股力量在死死吸着棺盖,不用想也知道是子母煞。
“兄弟怎么办?这对儿畜生躲在里面不出来,我们这么些人还真就拿它们没辙,难不成一直在这儿等着?”猴子用力踢了铜棺一脚,气急败坏道。
“早知道这样,下来的时候带上些柴火了,它们不出来正好,直接用火烧,给它们烤熟了!”李大福道。
“要不俺现在上去找柴火?”刘大胆儿觉得李大福这个想法不错,问道。
陈零道:“没用,里头又不是一头猪,普通火烧上一年半载都奈何不了它们,不过李大哥倒是提醒我了,你们都准备好,我有办法让它们主动出来!”
陈零取出几道地火符贴在铜棺上,然后又让人撒了些鸡血跟童子尿,念咒将地火符点燃,普通火焰自然无法对鬼气和煞气造成什么伤害,但地火符所释放的火焰是法火,专门针对邪祟,加上鸡血与童子尿,三阳升腾,铜棺此时就像一个巨大的烤炉,不管什么邪祟在里头都不会好过。
这一招果然奏效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从铜棺内部响起,还有指甲与棺材摩擦的声音。
陈零手掐法诀,不停灌注罡炁,保持地火符不灭,冷笑道:“孽畜,有种你们就一直别出来!火烤子母煞,味道想来应该不会差!”
地火符熊熊燃烧,棺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随着一声愤怒的尸吼响起,棺材盖被一股力量震飞出去数米远,撞在墓室墙壁上,出咚的一声巨响。
严重溃烂,半个身子都消失了的尸煞吐出一口阴冷煞气,将地火符熄灭,不是母煞还能是谁!
三清铃出刺耳的脆响,煞气蔓延,众人连忙将几颗糯米压在舌头下面,防止煞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