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张嘴是真的凶,指着俩货就是破口大骂,这会儿大家都忙着耕种,要不也得忙着整理菜地或果树。
养鸡养鸭养猪的,再不济做点手工活,事可多着。
就他们俩懒骨头,天天是往外跑,可也没见带一文钱回来,不出门就摊床上,都不带动的,知道在家摊着会被当爷奶的说,所以就很少呆家里,都往外跑野了。
申氏气的满脸通红,声音也大的很,活像要吃了他们,俩孩子是越来越不怕这位奶奶,从前被骂还缩头缩脑的,这会儿倒是表现的不痛不痒似的,心都大了许多。
她越看越来气,骂他们都不带动弹的,便赶着他们俩出去,“赶紧走!出去帮你爹娘干活,没干活甭想回来!”
李旺角撇嘴,心里也是对这位祖母厌恶的很,要不是顾及着他爷,他指定也不将她放眼里,成天仗着他爷护着,耀武扬威似的,一天天不是骂这个,就是凶那个。
他拉着他大哥一把,兄弟俩又转头就往地里走,不过不是去干活,这是找他们爹娘说点事儿,眼看着那债务越滚越多,他们俩琢磨着得跟他们爹娘说说,把窟窿补上。
李旺盛心没李旺角那么狠,他胆儿怂,跟着弟弟就走了,没忍住回头看他奶一眼,结果一眼就吓的他胆儿颤。
申氏看见这俩孙子就是气的脸都发黑,竟然还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她骂骂咧咧地咒着这俩破孩子。
属实气的不行。
兄弟俩又跑了。
直接找到他们爹娘,二房夫妇俩正带着小闺女干活,嫌弃她干活磨蹭,一个劲地骂她蠢笨,怎么那么笨?
李旺盛和李旺角过来,二房夫妇满脸欣喜,以为儿子来帮忙,结果兄弟过来就支支吾吾起来。
最后才说到。
“这三房最近是过的风生水起,瞧瞧那大房子造的,三叔还在同人吹嘘呢,一伙人在哪儿吃着大肉说笑。”
“可不,这肉还怪香的,也不知道怎么炖的,味儿飘老远。”
兄弟俩想想还是不敢说,但是也看不惯三房日子好过,便这般酸溜溜地说着,神情也是十分怨念。
很不爽。
李发财听见这话顿时脸色也黑下来,说道:“三房如何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你没事往他们面前走?也不嫌晦气,回头把你们俩也带的生不出儿子!”
“还夸人家肉好吃,咱们家没有肉呢?就盯着别人锅里的,稀罕?”
兄弟俩不敢吱声,从前还惦记着跟爷奶吃饭,做饭讲究些,分家后,他们娘亲就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家里的肉都是光清水炖着吃,是有肉味,可不香。
兄弟俩只是撇撇嘴,满脸不耐烦的样子,寻思要怎么开口说欠账的事儿,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苟氏的脸甭提多难看,对着俩儿子也是怨气连天的,原本还不觉得什么,这被他们俩一说心里就不平衡。
“你们俩也是,往人家面前凑什么?他们那样造势,回头我倒是看看他们有多能耐,能把这屋子造起来?后边缺的银钱多着呢!真以为造个房子那么容易的么?”
苟氏对此十分不屑,虽然他们也馋那块宅基地的位置,可仔细想想,隔壁就是寡妇家里,跟他们做邻居不光彩。
她也就不稀罕,只想着在住几年存点银钱,也出去造新房,对此她也表示没什么好羡慕的,“回头咱们造个更大的!你们兄弟俩多加把劲!也帮着多挣点钱啊!”
苟氏看着俩游手好闲的俩儿子也头疼,一直规劝着,也不敢真惹急了,回头还得指望他们俩养老送终呢!
李旺盛和李旺角听见这话就不耐烦,脸色也臭的很,想起赌坊里边,人家手一扬起挣的就是百八十两的。
要什么没有?
只恨他们兄弟俩穷,也就不敢玩大的,本来想先赚点本钱,结果本钱都没赚回来,自己赔了个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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