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娇看着诗隽呆愣住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诗隽兄,我骗你的!”
诗隽看着徐州娇一副‘你竟然真的相信的’模样,明白她是在作弄自己,原本揪在一起的心开始慢慢舒展开。
还未等诗隽完全缓和下来,她又说了一句:“不过,她们怕是也活不成了!”
暗杀?活不成了?
诗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再也端不住,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徐州娇,不好的预感在徐州娇下一句话里得到了证实。
徐州娇看着他这是反应过来了,继续补充上一句。
“那对母女也真是大胆,单枪匹马就敢跟我玩偷袭,诗隽兄你是最知道我这个人的,有仇我当场就报了,哪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啊!”
诗隽听见“母女”二个字,双手下意识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当他再听到徐州娇说那句“有仇当场就报”时,整个人顿时有些坐不住。
他忐忑的望向徐州娇。
徐州娇轻飘飘的瞄了一眼他的反应,心里很是瞧不上:真不愧与老城隍是翁婿,这舍弃媳妇儿时,毫不犹豫的样子完全是如出一辙啊。
阴山渡与徐州闯和普通隐晦的交换着眼神,该到他们言了。
徐州闯率先出口制裁。
他依旧是那一副怒不可恕的摸样,他大手一挥说道:“娇娇不愧是我的女儿,这行事作风像我!”
“不过,敢偷袭娇娇的,定不是等闲之辈,城隍爷可听说过这京都附近,何处藏有如此人物?”
被点名的诗隽,惨白着一张脸回答:“未,未曾,想必将军也听说过,这样的人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她们居无定所,所以她们并未在城隍庙登记在册过!”
此时的诗隽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眼神中透露出几分闪躲,明明已经坐如针毡,却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徐州娇一副很吃惊的模样看着他,言语中带着几分怀疑:“这在京都还有诗隽兄不知道的?诗隽兄莫不是诓骗我吧,你可是这京都的城隍爷啊,这京都大事小情哪个不在诗隽兄肚子里装着!”
“莫非”
徐州娇像是刚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忽然起身,死死盯住诗隽的眼睛,说出一句足以让他吓到肝胆俱裂的话。
“莫非,是诗隽兄因我昨日的所作所为怀恨在心?故意找人报复?”
诗隽大惊失色,他看到徐州娇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赶紧起身为自己辩驳。
“徐姑娘误会了,诗隽从未有过此等想法,之前种种确是诗隽有错在先,又怎敢记恨着姑娘,更是万万做不出暗杀这种事!”
他深怕徐州娇不相信他的话,再次表明了立场:“若是徐姑娘信的过诗某,可以与我详细说说事情经过,或许诗隽还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阴山渡看着差不多该自己出场了,他慢悠悠的起身,走到徐州娇身边,为诗隽说着好话。
“是啊,娇娇,诗隽毕竟是京都城隍,若是真是他的派人,那他今天来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毕竟在场的,就属他的怀疑最大,不是吗?”
诗隽连连点头:“是啊,徐姑娘,帝王说的正是诗隽想说的,若真是诗隽所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况且,昨日我已与姑娘约好登门道歉之事,礼品也在偏厅堆放着,既已谈和,诗隽何必多此一举啊。”
一听见“礼品也在偏厅堆放着”,徐州娇面上立马喜笑颜开,她重新坐回椅子,示意诗隽也坐下。
诗隽擦擦额头的虚汗,向坐在椅子上的阴山渡点头致谢。
他暗暗松了一口,刚刚差点从胸口跳出的心脏,随着危机解除,慢慢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