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日的课堂,赤文元并不讲课,而是以【赏罚】为题,让学子自行作答,明日再行讲解。
这题出的巧,虽说天下大多男子为君为臣子,可行赏罚,但女子也可为后为妻子,上至奴仆,下至子女,因此,在场的三位女眷依旧有答辩的余地。
一时间,集英殿只有纸张翻动和书写的声音,众人或思考,或提笔,或认真答题。
景安乐沉思一番,也在纸上写起来,而景柔本就才思敏捷,再加上学了那么久也有些想法,倒是寇舒然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半,赤文元依旧拨弄着自己的羽扇,望着下面答题的众人,他在想:若能为百姓多谋福祉,他拼尽全力又如何。
萧衡写到一半,鬼使神差的朝景安乐的方向望去,这一幕,正好被寇舒然看见。她捏笔的手抖了抖,在白纸上留了一个黑点,此时大家都在低头答卷,没人注意到她的脸色已经青了一半。
柔郡主说的果然不错,寇安然在心里道,她看着坐在最前端的景安乐,心里别扭极了。
“时间到了,请诸位停笔。”赤文元的声音从众人的头上响起。
有刚写完的,比如景安乐和景柔;有写的很好的,比如萧衡、景风遥;也有没写完的比如景风羽和寇舒然。
景风羽担心明日怕是要被虞贵妃数落,而寇舒然怕被萧衡看不起,一时间有些害臊。
赤文元并不理会众人的情绪,而是开口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
……
“大人,咱们回府何必绕西栏呢,从南边不是更近吗?”随从张良问道。
此时,坐在马车里面的栗从抬起眼睛扫了张良一眼,张良识趣的闭了嘴。
随后栗从又闭上了眼睛,想起女儿从宫里带出来的话,心中默念道:叶兆平。
“什么声音?”栗从问道。
张良开了小窗,看见有个浑身血迹的人在敲鼓,“大人,是有人在击鼓喊冤。”
栗从一把推开张良,往窗外看去,果然有个年轻男子,一边敲鼓一边喊道:“信阳候世子方显达强抢舍妹,求大人主持公道……”
“停车!”栗从道。
那马夫及时勒住缰绳,栗从听着那年轻男子的话,心中思索,信阳侯?不过片刻,他就要下马车询问个清楚。
“大人!”张良的声音传来。
“你为何拉住我衣裳,放开!”栗从怒斥道。
张良在心里叹了口气,得,又得惹是非了。
而京兆府里面的于通海正坐在里面恣意喝茶,对外面的击鼓声充耳不闻。
“这人是不怕死么?已经打了两回了。”师爷道。
于通海撇撇嘴,嘴里吐出一片茶叶,呸道:“一个穷酸的东西,还敢招惹信阳候府,他敢,我可不敢。”
师爷点点头,又道:“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把百姓招惹过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