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老大娄英,一直在南边儿。
数年后,应该也是因为他的接应,娄家才能在那样的形势下去了港岛。
娄俊笑道:“大哥那份儿托爸爸给了,你二嫂非要单给一份儿。”
赵慧笑道:“必须给!我和晓娥虽是姑嫂,实则姊妹。她又是最小的,我不疼她我疼谁?这份是连孩子的那份一起给了。这次我们南下,短时间内未必能回来。源子、晓娥,二嫂祝你们早生贵子。”
李源乐呵呵道:“一定一定!”
娄晓娥红着脸嗔了他一眼,还是落落大方的接过红包,放进自己的包里,笑道:“谢谢二嫂!”
娄俊朗声道:“小妹,古人说,良缘忧夙缔,佳偶自天成……正合你跟李源。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活一定会是幸福的。今天送你出门后,我也放心了,下午就和你二嫂南下粤州,不然明天还要给人敬酒,这胃确实支撑不住了。好在离别之日虽苦,将来重逢之时却必然甜美。二哥祝你和源子将日子过的和和美美,期待我们全家团圆的那天。”
娄晓娥微微红了眼,道:“二哥、二嫂,你们多保重。”
她也不真是傻子,娄家自建国以来的声势,一年一年往下走,父亲娄振涛的白头发一年比一年多,她也能体会到家里的艰难危情。
娄振涛对李源道:“晓娥手里有钱,你拿去慢慢将账都还了。你师父说的对,你这样的天才,就该一心钻研医术,不必为生活烦忧。”
李源摇头笑道:“爸,我虽爱好钻研,但也不是书呆子,会赚钱的,也能保护的好晓娥,您放心吧。”
谭月梅担忧道:“源子,我听说你都欠了一千多块钱的外债了?还坚持不要钱给街坊四邻看病。你这孩子,好心是好心,可哪有看病不要钱的道理?”
李源轻声笑道:“我只是不想从穷苦人手里抠钱,但其实凭借手艺,还是从有钱人手里赚了不少,足以覆盖掉所有债务。之所以一直留着,甚至扩大债务,只是想保留贫农出身的身份。”
娄家几个人都将信将疑的看着李源,眼下这个世道,别说农村,就是城里职工家庭,能拿出三百现金的都微乎其微,还得是积攒了半辈子积蓄的人家。
李源今年年初才转正,就弄到了上千块的家底儿了?
李源想了想,进一步说道:“有一个中老年男人,颇有家资,但因人到中年后,有了难言之隐,寻到我求助。我诊其脉象后,苦思良久配出一味药来。所需药材非常名贵,有几味药甚至有钱都买不到,但他都提供给我的。幸不辱命,配出了药丸,治好了他。只此一次,就得了一千多块钱的诊金。所以,我并不缺钱。”
所以,他并非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娶的娄晓娥。
女人们想通这节后,都感动坏了。
娄振涛、娄俊两个男人更是眼睛发光!
娄振涛毕竟自持岳父的身份,娄俊却无顾忌,眼睛铮亮道:“源子,你……你还有这种本事?我的老天爷啊!你怎么不早说啊?就凭这个,十座金山你都挣得出来了!”
李源淡泊道:“二哥,我要那么多金山干吗?金山能保证我们的父母亲长长命百岁么?能保证我们的生活没有烦恼忧愁吗?钱就是一个数字,我对钱不感兴趣。”
来自娄俊的负面情绪+666!
娄俊吞下一口恶气,认真道:“源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多少老同志,干了一生事业,好不容易迎来了胜利,建立了新中国。可是,你是中医你懂得……如果能够……”
李源摆手道:“二哥,想都不用想。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有些药材根本已经找不到了。像大独角犀、大龄虎骨、八叶山参,基本上可遇不可求。那人运道好,正好有这些珍贵药材。除了这些外,我还备了一千五百块的生药来庖制。这么大的代价,总共不过得了十丸,只舍得分给那人五丸。
您说,这种药怎么可能量产?
再者说,我也不想整天什么都不干,拿着药匾天天泛药,这不是我的理想。”
娄俊追问道:“那药方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李源看着娄俊笑道:“药方,是我留给我儿子最宝贵的财产。”
娄晓娥都顾不上羞了,忙道:“二哥,咱们家还是生意人呢,哪有你这样的?”
娄俊嘿嘿一笑,惭愧道:“失态了失态了,确实贪心了。不过,实在是……太珍贵了。”
李源意味深长道:“二哥,不要急。眼下您就是得了药方,也没施展的余地,除非等我改良成功,不用那些珍惜到快要灭绝的药材。等到真正有成时,我又岂会吝啬一个药方?这虽然是给我儿子最珍贵的方子,但也需要找人合作。
还有谁,比孩子的亲舅舅更适合当这个合作者?
而这款药一旦能突破药材的限制,最大的市场,其实是在欧美。
亚洲能有几个人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