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大喜,冲过来,一把捏住荀朗的手臂,“你没吃药?!你真的没吃?!那监控里你吃的是什么?”
“维生素。”
荀朗的回答,差点没让雷朋深跳起来。
“你没吃止疼药,那你的胳膊……”
是怎么完成比赛的?!
两场决赛,动作几近完美,连雷朋深都没有发觉异常!
周围都是队友,伤痛之于比赛的影响,大家一清二楚,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荀朗。
这个人强韧的意志力,已经凶悍到了可怕的地步。
雷朋深问他:“你现在还疼不疼了?”
一向冷如冰雕的荀朗,这时也忍不住苦笑。
他一直很疼,很疼,从下水的时候,那种疼就带着振幅,一趟一趟向身体各个部位传导,直到疼到麻痹。
荀朗举了举右臂,功能尚在,他自嘲:“可能需要找个靠谱的医生看一下。”
“你!你是不折腾残疾了,不肯罢休!”
雷朋深想骂他,怎么不早说,但又真心疼荀朗,叫他坐下,赶紧遣助手去找队医。
领队过来也询问了一下伤情,荀朗返身,从脚边的提包里,拿出小药瓶,里面的黄色颗粒,一枚不少。
“这是谢医生开的药,我没有吃,交给您。”
药瓶放进领队手里。
领队也不是傻子,眯眼去看,恨不能当场检验。
内部竞争可以,但如果内卷变成内斗,还敢斗到国际赛场,置国家荣誉不顾,那么这件事,就必须有人负责。
“药,队里肯定要验的;谢医生,我们也会传唤的;荀朗你放心,这件事只要你行得正,队里绝不姑息搞事情的人!”
药的疑惑揭开了,那么接下来,就剩最后一个问题。
领队看了一眼魏然和展易宣,低声问:“是谁举报的荀朗?”
毕时走过来,很不高兴的样子,“你问谁呢?雷教练的人窝里斗,别问我的人。”
这话直指魏然。
如果荀朗被取消了成绩,魏然自然也是受益者。
魏然无所谓地笑笑,往柱子上一靠:“确实,我看见荀朗吃药了。”
雷朋深酝酿着怒气,刚要开骂,魏然又补充道:“但是我没直接举报,我告诉了展易宣。”
“你告诉他干嘛?!”雷朋深和毕时异口同声。
魏然冲展易宣笑笑。
展易宣却笑不出来,他两腮咬得发颤,“魏然,你和荀朗是同门,怕教练雪藏你,当然不敢承认举报的事,但也别想把脏水泼我身上!”
“是我给你泼脏水么?是你自己,游不出亮眼的成绩,就用下三滥的手段,干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