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那扳指是妹妹送给狗男人的,但是虞凌玉又不能不让虞清颜送。
……甚至不能警告狗男人离他妹远一点。
虞清颜身体渐好,这是事实——以前别说哒哒哒地跑了,便是多走两步都能说晕就晕。
万一也许大概可能……那狗男人有一丢丢用呢?
咔嚓。
虞凌玉面无表情地掰碎了桌角。
不气,不气……
那扳指就当是哄娇娇哄得好赏他的!
虞清颜得了墨玉扳指,直奔小破院。
“给。”
她将扳指给席云淮:“你刚学箭,容易受伤,戴着这个不磨手。”
扳指触手温润,是块品相极好的暖玉。
但是……
席云淮眸光动了动,“这是你的?”
上面残留着淡淡的熏香味。
有人戴过。
而这人,显然不是小病秧子。
“嗯。”虞清颜理直气壮。
她凭本事打劫来的,当然是她的了!
对上席云淮沉静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虞清颜心虚了一瞬,目光游移,“……好吧,它之前是我哥的……但现在是我的了!”
缺什么,打劫她四哥就对了。
虞清颜笑,“我抢我哥的东西养你呀。”
花花将崽子们一个个叼给席云淮便不管了,自己瘫在虞清颜的膝上睡得四仰八叉。
小破院里照不进阳光,但开着窗,柔和的光线映射进来,坐在窗边的虞清颜跟打鼾的花花是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像是天上的神女落入凡间,遥不可及……又似乎唾手可得。
席云淮垂下眼眸,掩下眸底深处的暗色。
小病秧子似乎有些秘密。
譬如这莫名出现的哥哥——严家独女,哪儿来的哥哥?
但虞清颜显然不想多言,席云淮也不问。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嗯,墨绿色。
像他眼睛的颜色。
席云淮唇角翘了翘。
“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嗯?是什么?”
虞清颜微微惊讶,看着席云淮站起身,走到床边摸索了一阵,不知按到了什么。咔哒一声,床头弹出了一个小暗格。
藏的这么隐秘,盯着看好像不太好……
虞清颜低头看花花。
花花掉毛有点严重啊。
虞清颜揪了一下,揪下来一小撮浮毛。又揪一下,又是一小撮。
行走的蒲公英啊……
薅了几把,把花花薅醒了。它支棱起脑袋:“喵……”
还没喵完,就被捂着脑袋按了下去。
“做噩梦了吧?姨姨什么都没干,睡吧睡吧,姨姨摸摸~”虞清颜夹着嗓子小声哄,心虚地摸了摸花花的屁股。
好在花花是只不记仇的小猫,很快就又睡着了。虞清颜松了口气,再薅毛的时候不敢再用力了,轻轻地揪,没一会儿就揪下来一小把。
唔,看样子能废物利用,做成猫毛毡的样子。
戳个小花花出来。
就是可惜薅下来的毛三种颜色混杂在一起,灰不溜秋的,戳不出来三花猫。
……要不,按颜色分着薅?
正琢磨着,忽然现房间里格外地安静。她下意识抬头,现席云淮靠在桌子上,安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