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魉,每高一级,实力的悬殊便当以百千,甚至以万计。
看似只高一级,却能压死人。
无锋的魑魅不计其数,但魍魉却屈指可数。
魍有四个,被称作四方之魍,而魉却只有两个,以天地为名。
寒鸦柒说过,魉是一男一女,却从未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容,只知道地之魉阎苍惯常穿着一袭黑袍,使一柄长剑,而天之魉却没有任何信息。
要是上官浅没猜错的话,面前这个黑衣人便是地之魉——阎苍。
看来无锋真的很忌惮宫尚角,竟派出这样的王牌来对付他。
上官浅想要提醒宫尚角小心,但对面的阎苍却再次缓缓开口。
“你去哪里,和我没关系,但你的命,和我有关系。”
宫尚角神色一凛:“哦?你想要我的命?就凭你一个人?”
夜风卷起阎苍的衣袍,他像是极轻地笑了一声。
身形一闪,谁都没有看清,阎苍却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身前。
薄刃划过,当先的两名红玉侍卫应声从马上摔落,他们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脖子,鲜血却在这时才喷涌而出。
阎苍笑得张狂,就站在离宫尚角马首一丈远的地方,嘲讽地冲他扬了扬下巴:“就凭我一个人。”
宫尚角的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拔刀出鞘,将上官浅护至身后,反手用刀背挡住阎苍攻过来的剑。
“铛——”
利刃相撞,发出清脆的悲鸣,火星四溅。
内力的冲撞扬起了宫尚角的黑色斗篷,也将上官浅推得倒退了好几步。
她回神看去,面前的二人早已在半空中打得难解难分。
阎苍出剑极快,他随意地挥着手腕,像是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却已完全压制住了宫尚角。
宫尚角研究过江湖上几乎全部的武学流派,却从未见过对面这个男人的剑招,他出招看似随意,却无招胜有招,且招招致命。
宫尚角拼尽全力抵挡,却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阎苍的剑风一扫,将宫尚角震出了几米开外。
“你不是我的对手。”
阎苍嘲讽一笑,宫尚角在他眼里,根本就如同蝼蚁一般,只需五成功力便能轻易打倒。
宫尚角抬眸,眼里却丝毫没有畏惧,他抹掉嘴角溢出的鲜血,没有多言,而是再次提刀迎战。
阎苍凛住嘴角的笑意,再次和宫尚角打做一团。
他很快发现,宫尚角的内力比方才强劲了许多,原来宫尚角前面不过是在试探,同样未使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