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温冉拿出十足十的气势:“让开,是亲爱的让我拿的酒,耽误事儿了,小心你的脚筋也不保。”
贾政气的嘴唇都在抖,很想动手,但他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通往天台半掩的门。
视线又落在温冉怀里捧着的那瓶酒。
手腕上的疼提醒他要理智。
外公说了,让他忍到罗曼诺夫离开,其他的他会处理。
这时候不能再和罗曼诺夫产生冲突。
这么想着,他极其不甘心的往旁边儿让了让。
温冉看似淡定,实则全神贯注,警惕他突然发难。
迈过门槛,关上门的瞬间,她急忙将门关上。
靠在门上舒了口气,才发现捧着酒瓶的手都有些抖。
还好唬住他了。
缓了缓心情,温冉肩膀又垮了下来。
贾政只是个小麻烦,现在的大麻烦是……她要怎么哄男人开心。
温冉抱着酒瓶,扫视了一圈。
天台不大,铺着柔软的地毯,只有两个躺椅和一把大伞。
但环视一周,也没看见男人的身影。
温冉不太确定的轻唤一声:“罗曼诺夫?”
“咔哒——嚓!”些微的蓝色火焰在墙角燃起,温冉侧头看过去。
依稀只能看见墙角处靠着个人。
看身高应该是罗曼诺夫,但他不说话,温冉又有点怕认错人。
右脚悄悄的向后迈了半步,做好随时开门冲下去的准备。
能感觉到男人侧着头,点燃烟的瞬间,不远处的探照灯转过来。
将男人的影子一点点拉长,等巨大的影子浮现在墙上。
温冉看见那浴袍一角和垂在身侧绑着绷带的大手,才放松下绷得如弓箭一般的身体。
是他。
“我给你带了酒。”
小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因为刚哭过不久,不似平时那么脆甜,还透着点沙哑,软糯绵长勾的人心发软。
周祁枭低头扫了一眼散落一地的烟头。
侧头看向站在那的小小身影。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是担心他伤心难过?
但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难受的。
死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稀松平常。
从他有记忆开始,周围就有人死去。
认识的不认识的,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少了点什么。
他并不理解痛苦悲伤的情感,或许他这种阴沟里爬出来还活着的人,不配拥有太过于复杂的情绪。
周祁枭忽然想起,小姑娘不是刚死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