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君自认为在说扎心的事情,将钝刀子反复在沈清漪心口上磨。
殊不知,这不是什么钝刀子,于沈清漪而言,这不过只是一只蚊子咬了她一口而已。
因为蚊子能让她痒得睡不着觉。
“娘娘,你是不相信妾所言么?”秦舒君立马对天起誓,“舒君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天打雷劈!”
像?
像才好。
她就是要像。
越像,就越能达到她的目的。
不管她想做什么,或是不想做什么,这张脸,都是她的通行证。
“说完了吗?说完了本妃就走了。”
说完,沈清漪抬腿离开。
秦舒君没有看到想象中沈清漪破防的模样,她有些不甘心。
齐飞燕又向来对后院里的女人客气,从不打也不骂,因此后院的女人个个都活得滋润,也都以为没有人会磋磨她们。
因而胆子也越地大了起来。
“侧妃娘娘!”
沈清漪快走,拉着青儿,几乎是到了小跑的状态。
“这秦舒君怎么跟小时候吃过的牛皮糖一般,赶都赶不走啊?”
青儿噗呲一笑,“娘娘,哪有您这么形容人家的。”
她这么形容怎么了。
她说得又没错。
一点小事儿非得在她跟前叨叨,接触了太久的沈家人,便以为世上的人都如沈家人一般恶毒愚蠢,却没想到还有个这么可爱的锲而不舍。
她是替身怎么了。
她是替身她自豪。
当了替身顶呱呱。
正主在她跟前都得绕着走。
到了琉月居,沈清漪还是被秦舒君给追上。毕竟沈清漪昨儿运动量太大,脚步稍显慢了。
“娘娘,刚刚妾说的,你可有听到?”
秦舒君看了看她。
沈清漪突然想到一招。
“嗯,你再说一遍,本妃耳聋。”
秦舒君看着琉月居精心布置的所有装扮,愤愤不平,“这里的所有摆设,都是按照殿下心中之人做的,侧妃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她还真不知道。
现如今知道了。
但她心无波澜。
“哎呀,”沈清漪突然掩面痛哭起来,“本妃真是惨,竟然还是殿下心中的替身,本妃竟不想活了,多谢舒君告知本妃,要不然本妃还被蒙在鼓里。哎呀呀。”
边说,她边给青儿使眼色。
青儿打开了门,她走了进去。
砰。
将秦舒君拦在门外。
秦舒君:她是不是被耍了?
她走得太急,又想把秦舒君给甩了,此刻刚进门,才觉屋内有人。
赵暮衍靠在窗边,只手撑在软枕上,斜飞入鬓角的狭长丹凤眼氤氲在温暖如春的屋子内,身上披着的件大氅给他添了丝清冷。
男人目光落在还没来得及收眉眼的沈清漪脸上。
突然感觉从前在他面前温柔小意的人,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