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好看怎么办?”他又问,“能不能加钱重拍?”
宋呈越乐了。
“好像可以。”他无辜地看着郁筠,“但我也没结过婚呀,咱俩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随机应变’,说得比‘笑一笑’还要轻巧。但郁筠就还是这么狐疑地、半推半就地被宋呈越拉进了办事处。
郁筠当然也没结过婚,糊里糊涂地和旁边这个始终像朵太阳花似的alpha一起坐在了拍照的凳子上。
背后的幕布深红色,看起来分外喜庆。郁筠肩靠着宋呈越,听摄影师大声喊道:“哎,靠过去一点,对对对,歪歪头,说得就是你,左边那个oga!”
郁筠配合地挨过去一些,又歪下头。摄影师仍是不满意:“别歪得这么厉害,这样看起来像头掉了一样。”
……怎么拍好看这么难?
郁筠罕见地紧张了。他抿下嘴唇,表情更加僵硬,看起来愈发地严肃。
宋呈越见状,轻轻捏了捏郁筠的手心。
“这样。”他小声说,“就稍微……过来点,”他伸手给郁筠的脑袋摆了个位置,“看着镜头,学我笑就行了。”
最后半句带了点揶揄。郁筠被呛到,咳了两声后,终于是下意识地笑了一下。
咔嚓。
快门按下,照片定格。
拿到红本本后,宋呈越还满意地对着照片看了又看。
“你看,多自然。”晚上吃饭时,宋呈越仍像只开屏的孔雀,絮絮叨叨地说,“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小筠,就是很平常地拍个照而已。”
平常?
郁筠不置可否。
真平常的话,宋呈越还会和中毒一样,从来时念叨到离开,又从上午念叨到傍晚?
“随你。”他瞥宋呈越一眼,说。
宋呈越凑过来亲郁筠,亲到郁筠烦得捂住了他的嘴。他倾着半个身子,望着郁筠眼睛弯弯,耍赖似的抱住郁筠的腰,把脑袋埋在爱人的颈间。
“你就是我老婆了。”他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闷闷地说。
郁筠觉得他有毛病,但也没制止。
总而言之,宋呈越这开屏孔雀一样的状态从领证后开始,一直没有消退的迹象。
很新奇,但郁筠莫名其妙地有点甜蜜的尴尬。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某天晚上他们做爱的时候,宋呈越吻去他脸颊上因为生理而掉下的眼泪,冷不丁地冒出第不知道多少句“我们要结婚了”时,郁筠终于忍不住不轻不重地踹了宋呈越一脚,哑着嗓子说:“再唠叨,就下去!”
宋呈越乖乖闭嘴,但故意使着坏往敏感处顶,弄得郁筠咬着他的肩膀不知又哭了多少回,才堂而皇之地被抱着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