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繁楼,同本宫说一声就好,怎么找到你大哥那儿去了?”
声音淡,实则已是不满。
姜心棠依然垂,“威严,心棠不敢。”
“你大哥就不威严?“
萧迟的威严,比他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姜心棠只得说:“我替大哥挡了毒酒,大哥说我有要求可以去找他,心棠才敢的…”
便看儿子,“你不忙?”
“是忙的,不过儿子今日刚好约了谢砚审犯人和外出吃酒,便约在了繁楼,顺便带她去。”
萧迟在他母亲身边坐下,一副懒散又不失矜贵的模样,“难得她敢求到儿子这儿来,母亲你就让她同我去,不然见识短浅,胆子太小,日后成不了事。”
看姜心棠,怯生生,向来规矩,儿子的话不无道理,便放行,“去吧。”
姜心棠心里一喜,悄悄看萧迟。
萧迟没看她,对他母亲说:“吃完儿子便命人送她回来,婢女就不带了。”
姜心棠换了男装,若还带两个婢女,男装白换了。
萧迟说完起身与他母亲告辞,转身阔步就往外走。
姜心棠忙跟行礼告退,转身小跑出去,跟在萧迟身后。
身边的嬷嬷看着这一幕,感慨,”王爷还真有几分做大哥的样子,真像兄妹。”
喝了口茶,“希望如此。”
到达繁楼,时间尚早,萧迟要了个上等雅间,点了所有招牌菜。
没一会谢砚就来了。
看到萧迟身边坐着一个水灵灵的……
小侍卫!
谢砚愣了愣。
随后才认出是姜心棠。
姜心棠忙放下酒杯,要起身给谢砚行礼。
萧迟往她碟子里夹了块肉,“继续吃,不必起来。”
姜心棠便没起来,但还是朝谢砚喊了声,“谢大人。”
“心棠妹妹好。”谢砚在萧迟对面坐下,“听说心棠妹妹和大皇子的婚事推到年底了,到时心棠妹妹可得请我,我随份大礼。”
姜心棠低下头不语。
“请柬不都给你送去了,到时自然请你,除非你舍不得你的大礼,不来。”萧迟说。
按原来的婚期,请柬已经全部出去,若不是她突然中毒,她现在已经是大皇子侧妃了。
姜心棠心头不快,倒酒喝。
萧迟不给她多喝,拿走了她已经抵到唇边的酒杯,“你醉了,我可不抱你回去。”
“菜咸,我渴!”
姜心棠要喝。
萧迟命人上茶来。
姜心棠倒了茶喝。
萧迟夹了鱼肉,一边与谢砚谈事,一边剔鱼刺,剔完刺的鱼肉放瓷碟里,推至她面前。
她一边吃一边喝茶,一杯接一杯,没一会儿就站起来。
萧迟问她,“去哪?”
“净手。”她捂肚子。
萧迟正跟谢砚谈事,命手下护她去,她脸红,“我自己会去,去了就回来,不要人跟着!”
说完出了雅间就自己去寻茅厕。
茅厕没寻到,她见萧迟没让人跟着她,转身就往酒楼外面去,直奔奴籍管理的相关衙门。
苏璟玄是官奴,身契和奴籍都在官府里。
前朝官奴不允许赎身,现在朝廷允许官奴赎身,但价格高昂。
姜心棠用一千两赎回了苏璟玄的身契。
拿着身契离开官府时,姜心棠想到昨日打苏璟玄的人,似乎提到他妹妹…
姜心棠摸着怀里还剩下的一千两银票。
她很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钱,但为了赎人,还是毫不犹豫地回去。
用剩下的一千两把苏璟玄妹妹的身契也赎了出来。
之后跑去马行,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外,前往明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