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觉得整件事充满着疑惑的曲隆忙低头。
莫天权冷冷笑了一下。
知道他动怒,曲隆瑟缩了一下。
但这宽大的六柱大床显然不是给他准备的,他怎敢坐主上床榻?
“坐吧。”莫天权轻声道,“本座命令,你要拒绝?”
“属下不敢!”曲隆无措,在莫天权注视下走至榻边,小心坐下,握拳将手放在腿上,求助般抬头看莫天权,等他下一步命令。
莫天权在一旁负手说:“你可愿意本座锁你?”
曲隆一愣。
锁他?是指之前惩罚自己那般吗?
是,主上未说过免他责罚。但是在寝殿受罚,是否会污了主上床榻……
曲隆不知所措,“愿意。只是……可否让属下去水牢……”
“不是罚你。”莫天权循循善诱,“只是本座命占止做了小机关,想在你身上试试。”
占止……?是那个刻了折渊剑纹的铸剑师?
他居然如此厉害,还能做机关吗?
曲隆恍然大悟,忙垂首:“属下愚笨。属下定不反抗,请主上使用属下。”
“好。”莫天权微微一笑,随意抬手。
原本平静的床榻突然出现一丝灵力波动,随后束在床榻两侧的红绸突然动了起来,如灵蛇般绑缚上曲隆双手和腰肢,将他固定在床边,拉开他身体,展示柔韧的胸膛和脆弱的腹部。
曲隆没有反抗,任由红绸动作,只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机关不束双腿,更是想不太到这东西有什么作用,为什么要装在床榻上。
他疑惑等着莫天权的下一步,没想到莫天权只是自他左边慢慢走至右边,双眼紧紧盯着他。
见曲隆疑惑又惶恐的表情,莫天权片刻后突然沉声问:“你是谁?”
“不,你肯定是曲隆。”莫天权心慌意乱纠正自己,表情愁云不定:“你是我引动血契从天池内爬上来的……”
可曲隆为什么不愿意同他亲近,避他如洪水猛兽?
他低头看曲隆,不解问:“你、你心里有何顾虑,可以同我讲明……你别这样对我……”
这样低声下气的语言,已经不算撒娇的范围了,绝不是主子应该对下属说的。
倒不如说,更像一种退让和妥协。
听到莫天权恳求,曲隆他……
他吓裂了。
“属下、属下并无顾虑。”曲隆呆呆看着莫天权,仿佛见到一只大灰狼突然开始抢着吃小白兔的胡萝卜。
为什么,为什么主上变得这么奇怪?
主上明明生杀予夺,手段如雷霆。若有人真惹他生气,责罚绝不会少。曲隆见过的唯一例外就是柳奈何,那人即使背叛了主上也备受恩宠,甚至现在也让主上念念不忘……
当然,主上从见面起就很奇怪,曲隆也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呆滞的望着莫天权。
莫天权见他确实不似生气或者低落,便小心靠近他,皱眉试探道:“我们初见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