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满足地回味晚上吃的烧烤,大差不差也算一顿大排档了,圆了自己之前那个小小的想法。
以后可以常来吃!
“等下。”路过医院对面还没关门的药店,闻酌突然停下,径直进去。
夜里药店基本没什么生意,他出来的很快,把手里的药递给她。
“什么?”顾明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答了,还有些意外:“消食片?”
“嗯。”
“这个不会也是假的吧?”她都有心理阴影了,着重看了下药店的门面房,又看了下自己手里拿着的消食片,还是熟悉的品牌,自己都乐了。
“不会。”
闻酌认真回答,而后,停顿了下,突然想起般问道。
“你昨天去那个药店买的是什么?”
顾明月把成板的药重新推回盒子,看向他,眉眼含笑,语气不变,却依旧诚实:“避孕药。”
“哦。”
闻酌反应很平淡,脸色一如既往地寡淡,似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再问什么。
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话题终结他那里,戛然而止。
顾明月没心没肺地走着,犯不着给闻酌解释些什么。
她拥有选择一切自由的权利、能力与底气。
这是她画给自己的线,更是一条不惧赤喇喇地亮给闻酌的底线。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家,闻酌身上烟酒味混着,进家就先洗了个凉水澡。
他日子过得太糙,也没个热水器什么的,基本没什么热水。顾明月可没他那么好的身体,自己开火烧了锅热水。
等他洗好出来,水刚烧开,顾明月正费劲儿地往桶里倒。闻酌靠在门边没动,冷眼旁观,但等她倒好后,却又单手帮她拎入厕所。
一看就是从小没少干活,他还知道把厕所水给扫干净。
没怎么费劲儿,顾明月舒舒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冲淡了身上的烧烤味。
等她洗好出来的时候,屋里灯还亮着,闻酌半靠在床头,手里拿了个小本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自己腿上。
“睡吗?”
顾明月都没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他就已经放入床头柜里。
“睡。”顾明月已经习惯自己独占一张大床,不怎么熟练地爬到里面。
同床共枕,两人都没有说话,闹腾的夜晚终于回归安静,只能听见风扇因不断转动而发出的“吱吱”声。
身旁的呼吸声过于明显,顾明月有些睡不着。她晚上没敢洗头,但发尾还是有些潮,微微起身,扒拉自己的头发。
“睡不着?”闻酌撑起身子看向她。
两人距离瞬间缩得很近,顾明月再次从他身上闻到了童年熟悉的皂荚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