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闻酌只浅浅颔首,轻扯了下顾明月胳膊,“容恪远还在外面等你。”
顾明月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眼睛扫过态度不正常的闻酌和顾母,心下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只是,她依旧挥了挥手,态度一如既往地?亲热:“爸妈,我?周末再去家里看你们。”
当着警察的面,顾母局促着应答。
“好、好。”
容恪远最?终也没混上闻酌的一顿饭,临时?出任务,他和同事刚走到门口又被喊了回?去。
正值中午头,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想吃什?么?”闻酌开口问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天热,顾明月难得地?没了什?么胃口,打了个哈欠。
“都行。”
闻酌没多说?什?么,带她去了家在巷子里的饭店。
木质的建造,上下两层,一楼大厅,二楼是有?雅间。
闻酌径直带她上二楼,雅间是仿古建造,半包设计,坐在里面能看清底下大堂。
菜做的一般,唯一有?特色的是底下大厅会有?人表演节目,杂技、变脸应有?尽有?。
顾明月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饭店,听着邻桌的叫好声?,一顿饭吃的极为放松。
无知无觉,还有?些吃撑。
揉了把吃撑的小肚子,她看闻酌熟练付账,后知后觉意识到,闻酌好像是在哄自?己开心。
爬到了一定位置后,想讨好你的人会有?很多。
顾明月遇到过各种,由着利益牵绊的人,下属、同事、客户等等。
人都是趋利动物,她不相信有?无缘无故地?善意与友好。
闻酌呢?
是想让她继续给他当媳妇,还是因为没有?户口且不被承认的原主,触碰到了他心底似曾相识且不可言说?的一面。
她看向整个人都走在树荫外的闻酌,低头剥着刚刚店里服务员送的薄荷糖,问的简单而?直白。
“你该不会是在心疼我?吧?”
闻酌请垂眼,看向踩着马路牙子上的矮矮台阶,努力保持着平衡,像是重新找到新乐趣的顾明月。
走个路都不老实?。
还不如走他们前面的小男孩,他踩着走了几步都知道没意思,被家长训斥了下,就知道要蹦下来在路上撒欢跑,偏着她是一条道走到黑,几次险些摔下,却还是赖在台阶上不愿意下来。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活力。
“我?心疼你什?么?”闻酌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