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那么奇怪。
突然就有个人,她可能不甚了解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也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处境,耳边听?过的全是关于自?己或真或假的各种闲言碎语,可她却悄无声息地做着让他都不敢想的一切。
没有高高在上?,更?没有苦口婆心,她只?做着她认为?对的事?情。
全心全意吗?
他出门的时候,无意识地仰了下脖子,月亮矮矮地挂在天边。
拎着外套,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在走?,可走?着走?着,他看着月亮就忍不住跑起?来。
追月,哪儿能用走?
直到爬上?二楼,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毛头小子,眉毛高高扬起?,在主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甚至于在转动钥匙的时候,心都在不规则的跳动,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由心底向四周开始蔓延。
无措且奇怪。
拧开门把的时候他想,他就看一眼,看完就走?。
想起?顾明月习惯早睡,闻酌提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悄悄地走?进屋里。
而?后,整个人愣住了——
彼时,屋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地呼吸声。
福祸相依
“你今晚真不回去?”
收摊后,不再?是三丫把顾明月送到家属院门口,而是顾明?月把她送到路口,继续往前走。
“宾馆都订好了,还有什么假的?”
游乐场离家属院不近,顾明月不想一早急急忙忙的赶路,特意订了个附近的宾馆。
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吃饱喝足再?去玩儿。
“浪费钱。”三丫白她一眼,但知道她这性格也没多说,就是有点儿担心闻酌。
“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晚上不回去,闻酌不回来也就算了。他要?是回来了,看见家里没人,你就不怕他生气?”
“他生什么气?”顾明?月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三丫掰扯掰扯,“他晚上经常不回来,没跟我?打招呼,我?也没生气呀。做人得讲良心。”
闻酌当然可?以?夜不归宿,这是他的自由。而他不能,也不该有任何的资格去生气或质疑自己的夜不归宿。
尊重与?信任向来都是相互的。
他是独立的,顾明?月更是。
三丫震惊地看向她:“…你还懂讲良心呢?”
都快把阿伟给忽悠瘸了。
“当然讲啊,”顾明?月毫不脸红,依旧振振有词,“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都是平等的,不可?以?逐渐倾斜成?上下高低之?势。不能演变成?男人可?以?夜不归宿,而我?们则必须成?夜的守在家里,等着他那份可?能的回来。这也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