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没说完,但二姨肯定懂。
她吓得差点晕过去,我害怕地看了看四周:“说不定她已经跟来了,二姨,我,我就先回去了,你可千万别忘了请道士来驱鬼啊。”
我从二姨家逃出来,回过头去愤怒地看了他家一眼,原本我以为他们家只是有点势利,没想到居然这么丧心病狂。
这事儿我帮不了,也不能帮,别说是表哥了,就是亲哥都不行。
这是报应。
回去之后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周禹浩,周禹浩说我做的对,这样的人你就算拼死救了他,他们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记恨你。
反正都会被记恨,还去费这个事儿干什么?
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熊睿死了,是吸毒过量死的,就死在那个洗头房里。
洗头房已经查封了,警察叫了二姨去认领尸体,结果二姨在警察局里又哭又闹,说洗头房害死了她儿子,要洗头房陪她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洗头房的小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熊睿有精神病,还把毒品带进他们店里,给她们店造成了损失,要二姨赔钱,也开口一百万。
双方在警局里打得不可开交,警察来劝架,她们居然把警察也打了,最后因为袭警被关了进去。
我没再管这件事。
转眼七天又过去了,周禹浩又要走,这已经走了三次了,我忍不住问:“还有多少个七天?”
他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我扯了扯嘴角,谁舍不得你了?
“放心,用不了多久了。”他说,“一共需要七个七天,七七四十九,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月。”
我眉头皱起,低声问:“几个月之后呢?”
他神色有些茫然:“就看能不能成功了,如果能成功,一切都还有转机。”
他抓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说:“小琳,好好学习你奶奶留下来的书,说不定我们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硬仗?”我急忙问,“什么硬仗?你说清楚。”
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
他凑上来,在我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蜻蜓点水的一吻,比折腾整晚还有感觉。
“等我回来。”他柔声说。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
只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消失了,饿鬼鼎也被他带走,我看着这间小小的花圈店,第一次觉得这里空荡荡的。
我居然渐渐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