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那少年,在他耳畔轻笑。他的胸膛,已被少年炽热的鲜血烫得发疼。
“要不,你同我一起?你不是,心悦于我吗?”
少年的话,好似恶魔的低语。
那男人心内一震,继而抱得越发用力。
他知这少年,失了心。
他知这少年,真的疯了。
“我随时都会死,许是你放手的,下一刻。”
“不可!不要!我我求你!”
男人第一次这般慌乱。
这少年明明在他怀中可他们却好似相隔海角天涯。
“若我死了,便将我的骨灰,撒入两生川吧。”
少年的语气越发平静,平静的令人心慌。
既然此生无缘,不如同葬一处。
兴许来世,有缘自重逢。
“段清言没死!”男人忽然沉声说了出来。
少年猛然惊醒,颤声问:“什么,你说什么?”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好似重生归来。
男人叹了口气,继而放开那少年。
他望着那双桃花眸,一字一句的道:“段清言没死!是我亲眼所见。”
少年忽然愣在了那里,他听那男人又道:“千亿已经睡了三日了,三日前段清言便被带去了灵剑宗。”
“那女人,想逼他交出歃血剑。”
“但他不会死!即使被百般折磨,不会死!"
“除非是他自愿求死!不然他没了心都能活!”
宫千亿闻言,急忙拭去泪痕,一脸疑惑的道:“为何?这是为何?”
他心内欢喜,却又忐忑不安。
许是因失而复得,许是因段清言,此时正陷入危险之中。
男人眸中一暗,“不知,许是体质特殊。”
说罢,他便直接坐下,拿起笑清风便喝了一口:“这酒,真难喝!”
他又一脸嫌弃的放下,好似十分不喜这桃花酒的味道。
宫千亿见状,伸出手便拿回了酒坛,抱在怀中视若珍宝:“那歃血剑,在我这。”
歃血剑极其特殊,一旦认了主除非其主自愿易主,不然是绝对拿不回的。
男人闻言抬眸看了宫千亿一眼,淡淡的道:“”在了,易主的第二日,歃血剑便同你那托剑融合了。从此世间,再无歃血剑。
他见少年眸中一震,继而又道:“若他们知道了,带走的便是你。即使他们拿不回歃血剑,也定是要用你的命,在炼一托别的出来。”
他见少年不语,又叹了口气,“段清言,早就知道了。”
他平生最讨厌段清言这种人,明明长了嘴,却什么都要憋在心里。
结局无非,旁人和自己都不愉快。
宫千亿闻言心内又是一震,忽然落下泪来。
他好似明白了,段清言为何要封住他的经脉,许是怕被人发现端倪。
段清言如今此举,无异于以命换命。
但宫千亿想不通,他为何要这般做。
他明明,只是那男人的玩物而已。
又为何他,如此用心?
男人见少年不语,忽然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的额头,继而说道:“想什么呢?他又不喜欢你!只是作为你的师尊,自愿担当而已。”
少年闻言,抿了抿唇。他虽不想承认,但那男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