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是不值钱,可惜,我偏爱要它!
“我授予他决定权,麻烦回去告诉夏总,我和他不再有任何关系,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把他的钞票拿走,还有这个一起还给他!”
陈怡妍扔出铂金大红包,厉声:
“立即出去,想用钱买断这段关系,夏暮寒配吗?”
夏暮寒,我陈怡妍付出的感情纯洁唯一,掺不得任何世俗杂质!
爱就爱了,你根本不值得我恨!
总裁的心肝,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叶海乖乖离去,只感越描越黑,或许总裁的心意不是陈小姐想的那样。
可,那位总裁,是帝都之首声誉响彻国际的夏氏长孙,更是集世间万千宠溺于一身的主,他的心思真没人懂,更轮不到他叶海揣测!
帝都夏家。
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室内,夏暮寒懒散倚在窗前,邪魅的俊眸睨视不远处的园林书阁,小亭高楼。
男人长指轻掐烟,并不入口,任它自我燃尽,烟灰洒落一地,他思绪过于入神,此刻已飘得太远!
那个女人,会恨我吧!
没想到她现在如此坚韧倔强,行不茍合,刚认识时她还只是一个艳丽娇媚的纯美人,那般的娇艳欲滴,柔弱可欺!
因她的姿色,她的纯情,忽起玩心,只是这样而已。对她无情,总能将逢场作戏的缘分控制的恰到好处,何曾想过往后的岁月会对她动什么情,谈什么爱!
让叶海给她足够的钱是有私心的,不想她因为钱去找商彬,即使最后要娶林静雅,仍自私的想要留她在身边,要她只属于夏暮寒,只为夏暮寒守身如玉!
他是享誉国际的企业家,稳重耀眼的商界领袖,用利用钱用权用势去守住心中的这份情,这种想法在以前他是极其鄙弃的,这种做法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毕竟,他够理性,够通精,够成熟世故、多谋善虑,够倜谠风流、风华绝代,他哪需要使什么手段去争取与他人生无益的感情!
可如今,他迷了心智,自认为这样做合乎常理,哪考虑得到那个女人会因此伤,因此恨!虽然即使他不这样,那个女人也已经恨他,他不要饱尝她的冷漠,更怕她无视自己的存在,索性任性一次让她带着满心的恨牢牢记住夏暮寒这个人吧!
沉默静谧中,柔美的声音缓入男人耳中,霎那打破这份惹人恋的冥想时刻,男人不由嫌弃的轻扯唇,猛抽一口手中即将燃尽的黄鹤楼!
“慕寒,你喝了很多酒,给你熬了醒酒汤,趁热喝下吧。”
林静雅端起醒酒汤走向立于欧式窗旁狠吐烟圈的男人。
夏暮寒无视女人的殷勤,径直走去沙发,身体倚在上面闭目养神。
林静雅放醒酒汤于桌上,坐到夏暮寒身旁顺势将身体轻靠在他身上。
“再过几个小时,我们要订婚了。慕寒,你始终只是我的。”
“静雅,去找个爱你的人结婚,不好吗?”
“你啊,从小到大一直是你。”
“不爱,你知道的。”
“会重新爱的,我等得起。”
“不要等我。去找别人。”
“你能吗?除了我,你的妻子可能是别人吗?”
是啊,能吗?真的不能!
家族名望,社会地位,商界声誉,这些是他自出生便享有的,既然理所当然给了他,那他骨子里便认为它们本该属于自己。倘使他不出生在夏家,他也会如其他人一样为梦想而搏,为事业而拼,为生活而累,为爱情而狂,爱的迷失时甚至会离经叛道那么一瞬,可如今他出生在夏家,抛开放弃既有一切于他而言谈何容易!
何况,根深蒂固的启蒙教育,只给了他重权重利轻情轻爱的选择,而他与林静雅的婚姻,同样是他人生特定阶段理所应当发生的事!
毕竟,他真没有想过要娶那个女人!只是爱她,痴她,迷她,想她!而这些于他的人生而言达不到‘娶’这个字的深度!
夏暮寒烦躁的推开身上的女人,伴随一句“爱谁谁,无所谓。”,冷漠起身,长腿迈步而去。
“慕寒,不要再走偏了,夏暮寒的家世、地位,你根本放不下更不想放。”
高声喊出后,林静雅望着冷漠离去的背影,眼神凄然,呆立原地。
不爱了,她19岁那年就已经感受到了。
那年,男人20岁,受爷爷之命回来帝都,国内外学业兼修,还要协助父亲打理公司事务,20岁的身躯承受40岁的压力,他是真忙真累啊!
得知他交了女朋友,她根本无所谓,从小到大男人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早见多了,没有哪一个能入得了他眼,他始终只有她,只宠她!
可那年她发现男人渐渐偏移了,总称忙,移不出时间回英国见她,每次回帝都却会多呆几天。她生气要他回去,他会电话哄她,但从不改。
于是,她放狠话,“不想要我了!”,他终于回去,人是回去了,可心却远了。
21岁,他再次回到帝都,又是那个女人。她真的怒了,去帝都和他闹,那次怎那么巧的给那个女人听到了,其实那个女人听不听到她根本无所谓,甚至懒得看那个女人一眼,更不想知道她是谁。因为她始终知道男人只是玩玩,玩够自然会离开,会放弃,这种临时结合的露水情缘入不了她的眼,更不值得她浪费精力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