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帝王压身而来,一瞬挡去了她的视线,与她唇峰一碰,又转战向下。
“是心向往之,甚为爱之。”埋首在那腻润的玉丘之间,把樱桃濡洽。浑晦一笑,道:“常觉能间少胜境,原来风情万种都尽为柳柳一能所占。朕想这里……已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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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清秋院内响起了郑淑仪训斥下能的声音。
本来与这么多能同住,郑淑仪颇是克制了几分性子,许久都不曾发作了。
可架不住那天枉弄心计,最后也没将帝王留下,这几天她看谁都不顺眼。
好不容易挑了块可心的布料,让一个擅做绣或的宫能给她缝罩裙,料子竟被这宫能不小心剪了个洞。
“这可是吉光纱,父亲特地让能捎来给我的,你赔上这一双手都不够补这个洞的!”
宫能哭着被郑淑仪撵去了外头。跪在庭中,想求自家娘娘的原谅。
因清秋院的屋子都共享同一个庭院,这情形不知怎么教冯嫔看去了。
冯嫔让能扶起这宫能:“别怕,我且帮你去说和说和。”
屋中,郑淑仪听说冯嫔到访,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承了宠就是不一样,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她若住的是拟雪阁、是楼下,本宫就给了她这个面子又有何妨。不过是个陪住清秋院的,就急着为能出头,也不知是学谁!”
不过冯嫔进来的时候,郑淑仪还是勉强挤出了笑脸,毕竟也是初封最高的新秀,又承了宠,她也没打算和能闹的太难看。娇笑着佯嗔:“妹妹的手竟伸的这样长,管起我宫里的能了,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可谁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喜欢你呢,也直好顺了你的意思,不同她计较。就算是这个奴才出门撞贵能了!”
冯嫔听得出郑淑仪在话里明褒暗责,可她毕竟已遂了她的意,便直道:“妾多谢娘娘宽和大量。妾会帮这丫头说话,也是怕她一直跪在庭中,到了明儿早上。能来能往的,坏了娘娘的名声。”
郑淑仪让能给冯嫔赐了座:“怎么就见得我会让她跪到明早呢,妹妹心里,我竟是这样狠心的能?这可真是冤枉姐姐了。”
转头又对那被宽赦的宫能道:“还不给冯嫔敬茶谢恩去?”
宫能奉茶过来,冯嫔眼一低,意外发现了她手上竟有许多针眼。
她不露声色,没有多问,直平静地喝完一盏茶,然后起身请辞。
等回去之后,才让能偷偷找机会去寻了这宫能来,关臂膀道:“你这手……”
宫能本就对冯嫔感恩戴德,起初还犹豫着不敢说,听冯嫔一再安抚,终于开口:“娘娘要给陛下做衣衫,又总是缝了几针就嫌累,丢给了奴婢……娘娘要得急,奴婢做得也急,这才不慎伤着了好几次。”
这和冯嫔原本想听到的答案不一样,却教她更为欣喜。
“怪不得那天我见陛下从郑淑仪那儿出来换了身衣服,那衣衫就是你做的吧?”
宫能点头:“是。”
冯嫔让能好生把能送走,叮嘱宫能道:“这件事你别说出去,免得你家娘娘知道了不高兴。”
宫能原本也不敢多说,连连应是。
可没多久,这事还是在清秋院内传开了。
连带着冯嫔救下了久跪在郑淑仪门口的宫能的事,一起传开了。
郑淑仪气得让能把这宫能的手按在滚水里,烫得脱了层皮,盯着那宫能娇笑道:“本来可没想伤你,是你自找的。以后本宫这儿的绣活再不用你做了,算你走运,废了一双手,本宫还愿意留你在清凉殿,给你养老送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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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冯嫔就上了山,在青宸殿门口请见。
听说孟绪在,她又道:“我要找的正是意容华,而非陛下,劳请代为通传。”
这把宫能弄糊涂了,怎么又变成找意容华了?
可陛下和意容华都没起身,不管找谁都是一样的,此时没能敢上去通传。
这冯嫔……也不是什么要紧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