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迟的?还是虞冬的?
可好像不论是谁的,这本书里夹着一张他们的合照依旧有着数不清的暧昧,还被他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书房的书柜之上。
她心底忽然泛起丝丝酸涩。
眼眶也在不知不觉中红了。
她将照片翻个面,右下角处有两行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下边是虞冬的名字,以及一颗爱心。
一手很娟秀漂亮的连笔小楷。
这个签名她很熟悉,在医院住院时,见过虞冬在病历本上签名,和这个相差无几,只不过病历本上的好像更显大气些。
一笔一划,整得还挺诗情画意的。
她忽然发出阵阵冷笑。
脑海里也不由想起一个月前感染风寒在南都医院住院时,虞冬言语间对她总有或多或少的挑衅之意,她那时油然而生的念头和不适,在这一刻好像又变得合情合理了。
她重新将照片放回书里,在要放回书柜里时,手里一顿。
心里不断涌上酸涩和委屈,很努力才抑制住了那份想哭的心,然后扭头转身就将这本书丢进干干净净的垃圾桶里。
她眸子里泛着冷意,唇角勾起抹讥讽又轻蔑的笑。
垃圾,就该丢进垃圾桶里。
何况还是碍她眼的垃圾呢。
等她平复好心情,又去洗了把脸,但眼尾依旧有些红。
赵姨一眼就看出了她好像哭过,也是愣了下。
之前她和宋承阳打电话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夫人和先生可能是吵架了。
“夫人,您怎么了?”
她担忧的问了句。
秦蔓只摆了摆手,没有要多说的意思,拉开椅子坐下,喝了口豆浆,开始剥鸡蛋。
她懒懒问了句,“中午吃什么?”
“夫人想吃什么?”
“水煮肉,酸汤肥牛,虾仁蒸蛋,红烧鸡翅,再炒个青菜,分量不要太多,我晚上不在家,炒多了容易浪费。”
赵姨笑着应下,但又看她连提到吃的时神色都是恹恹的,眼底鲜少浮着一层淡淡的冰霜凉意,表情也显得十分寡淡。
没了往日的娇俏和灵动了。
她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赵姨。”
在她转身之际,秦蔓忽然叫住了她。
赵姨看着她,“夫人。”
“你是聘来的吧?”
赵姨被她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即心里‘咯噔’一响,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她不快了,瞬间有些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