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揽余淡笑:“别跳海了,任务还没完成,你死了我多亏。”
“没完成吗?”费慎做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切断费惕与大西洋洲际的来往,让两边反目成仇,费家从此少了一份助力,不正是你雇佣我上船的目的?现在有人提前替你达成了,我应该没什么用处了。”
邵揽余直直望向他,目光满含探究:“你好像特别喜欢揣测我的意思。”
“不是揣测,你们做生意的人都一个德行。”费慎说。
商人重利,行走在生死边缘的军火商只会更甚。
在他们眼里,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利益重要,当感情与利益发生冲突,被抛弃的一定是感情。
饭还没吃完,费慎似乎已经饱了,丢开饭盒问:“有水吗?酒也行。”
邵揽余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瓶巴掌大小的蒸馏酒,抛过去说:“这么爱喝酒,小心以后枪拿不稳。”
费慎置若罔闻,揭开盖子喝了小半瓶,感觉度数应该不高,喝起来像饮料。
“哪儿找的白开水?”他出言嘲讽。
邵揽余说:“健身室随手顺的,没人要都落灰了,应该是过期酒。”
费慎停下喝酒的动作,脸上没了表情,一动不动瞅着他。
邵揽余抿了抿唇,抿住笑意,摸出口袋里一个药盒,生吞两粒进嘴。
苦涩的药味在舌根散开,冲淡了他愉悦的心情。
原本想发作的费慎,瞄见那盒药后,话到嘴边顿了顿,改口道:“你还真有哮喘?”
“对,”邵揽余面不改色,“所以你行行好,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烟珠也不行。”
“没有以后了,邵揽余。”
费慎无缘由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走到墙边一拍,仓库灯忽然全部暗下去。
旋即用力一拉仓库门,破烂的锁链直接断开,门外静静埋伏的人不慎扑空,被费慎轻易扯了进来。
抬脚踢开掉落的武器,他左手掐住那人脖子,先迅速卸掉下颌,
而后将埋伏者的脸啪地撞向地板,屈膝跪压住肩胛骨,右手摸上了对方后颈脖。
仓库里漆黑一片,外间的光隐隐约约从门缝中渗出,很快被吸入了黑暗里。
邵揽余相隔半米之远,亲眼看见费慎仅用三根手指,不费劲地捏断了地上人的颈椎,接着手腕一撬,断面干脆利落推进了脑干。
就如同八年前那个深夜,他杀苏琅一样。
八年后的今天,费慎用同样的办法,毫不犹豫杀掉了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作者有话说:
明天办理出院手续,然后还要做一些检查,所以再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以后就能稳定更新不会随随便便请假了,再次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