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野车停稳,装甲车旁站着的那四个人,连忙围了过来。
“我靠!你们没事吧?”那个黑人带着奇怪的口音惊恐问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去河里游泳。”
另一个脸型偏圆的年轻男孩,拍了几下费慎那边的玻璃车窗,焦急道:“哥,你还好吗?受没受伤?”
另两个看起来成熟和凶悍一点的,直接从外面拽开了驾驶座车门,粗声粗气冲邵揽余喊:“下来!”
邵揽余不动声色,暗自观察了会儿眼前新出现的四人。
他们看起来就和费慎熟稔多了,应该是和他接触最频繁的队友。
费慎将一路都没放下的手枪别于腰后,冲赵林木说了句没事,而后下车绕去邵揽余身边,推开了蛇牙和斑鬣,出声教训两人。
“别在这装模作样,正常点。”
他手背往上抵住车门框,做出很绅士的样子。
“下来吧邵老板,我这几个队友粗鲁野蛮,没你身边那些人细心,离开边境之前,还得麻烦你将就一下。”
蛇牙面部五官扭曲,差点一脚踹过去,到底谁他妈在装模作样!
斑鬣也觉不忍直视,自发远离车门,去找刚才那几位险些经历车祸夭折的兄弟们聊天了。
邵揽余面色恢复以往的淡定从容,走下车,评价一句。
“你和你队友的关系倒是不错。”
费慎嘴上半点不饶人:“那自然不如邵老板和下属们的关系好了。”
邵揽余没同他拌嘴,往方才险些坠车的河边走了几步,费慎自然而然跟上。
赵林木和钱曼文看着他俩一前一后的背影,面面相觑对视片刻,十分有眼力见地没凑过去。
短暂的静谧,邵揽余开门见山说:“你招惹了维冈和北图塔的人,想带着三车军火从这里回科谟,不可能。”
费慎不甚在意:“所以这不是大费周章的,请您老人家来帮忙了么。”
邵揽余表情冷然:“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有多大度?抢了我的东西,毁了我的生意,还想着让我帮你离开?”
费慎一脸冤枉:“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敢这么痴心妄想,也不敢要求邵老板舍己为人。只不过我觉得,秦助理恐怕不敢拿您的性命开玩笑,只要邵老板在我身边,我就特别的安心。”
他说这话时,脸上是坦诚的表情,眼底却是满满的捉弄与戏谑。
邵揽余并未被轻易激怒,依旧心平气和。
“秦一舟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管我在哪。”
费慎惋惜地摇了摇头,叹道:“你一个做生意的,怎么就不知道坦诚的重要性呢?我都这么坦诚相待了,你还是对我遮遮掩掩,真让人伤心。”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把握住邵揽余左腕,举到两人眼前,彻底挑明。
“你这个芯片,带有追踪和反追踪功能,刚刚我们离开的过程中,秦一舟那边已经收到你的实时定位了吧?邵揽余,别再装了,其实你根本不在意和维冈的这场交易失败,你唯一在意的是,科谟不能作为你对付段家的棋子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