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及时止损,不想再沉陷下去,更不想让这个错误变得更离谱下去。
可他却不肯放过她。
乔霈屿眼眸里的笑意不减,手指轻轻勾着她的下颌,态度一如既往地从容淡定,“阿藜,我和你求过婚的,是你不答应我,还背着我躲来了南都。跟我回S市好不好?我们的事,我会和爸妈……”
“不行!不行!”
提到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乔逸兴夫妇时,她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声量拔高,摇着头,“不可以!不可以!”
和乔霈屿偷偷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乔逸兴夫妇发现。
乔家对她情深义重,虞清瑗待她更像是亲生女儿一般,养育之恩大过天。
她时常觉得自己对不起乔家夫妇俩,是她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也顺带把乔霈屿也一同拉入了这无底深渊中。
在这样的自责情绪中,她忍不住和乔家保持距离。
她害怕面对他们,他们每一句关心,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令她痛苦不已。
她甚至恨自己狼心狗肺,居然这般欺骗他们。
可一边又忍不住在和乔霈屿的感情漩涡里沉沦。
似是一把枷锁,将她牢牢禁锢在这层痛苦的沼泽中,她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不可以告诉他们!”她彻底慌了,哭着央求,“乔霈屿,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们是兄妹,不合适……”
“苏藜,是你先招惹我的。”
乔霈屿的眉宇笼上一层阴郁,“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算不上兄妹。”
苏藜眼瞳颤了颤,“……我没有。”
她承认是先喜欢上他的,可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把这份晦涩的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
是19岁那年的夏天,他将她摁在墙上,那张病态的脸在盛怒下显得万分阴鸷,从喉间溢出的声音却十分温柔,循循善诱,“阿藜长大了,想谈恋爱了,哥哥和你谈好不好?”
自始至终,她都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
————
霍砚迟十点回到别墅时,秦蔓还没有回来。
宴会上,他和形形色色的人周旋了许久,喝了不少酒,身上也染了不少多种混杂在一块的女人香水味。
他闻了一路,早已不耐烦了。
上楼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十一点,秦蔓才拖着疲惫的躯体回来,懒散的和他挥了挥手,“你回来了?”
“嗯。”
看到他,秦蔓的懒病就忍不住犯了,伸手撒娇,“我好累,老公,你抱我上去吧,不想走了。”
此刻恨不得学会土遁术的夏莉:“……”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
这个词真应景啊!
她估算了下,觉得她不应该当电灯泡,明天还是搬出去住酒店比较好。
霍砚迟二话不说,走过去将她懒腰抱起往楼上走,“吃晚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