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放下狠话离开后,时隔五日,宋奕伴着浅淡的夜色又踏进了这座小院。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计云舒掀眸,回头瞧了一眼,又继续擦拭着湿发。
“过来。”
宋奕撩袍坐在了桌前,不疾不徐地开口,与前些日的暴戾判若两人
见那纤瘦的背影无动于衷,宋奕略沉了脸色,从袖中掏出一瓶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不是想出去么?”
话音刚落,就见那顽固的身影微动了动。
宋奕冷笑道:“把它吃了,明日你便可以出门。”
计云舒怔了怔,随即急忙起身,唯恐是自己听错了。
她径直掠过宋奕,打开那瓶子闻了闻,一股浓重的药味,她不禁蹙了蹙眉。
“这是什么?毒药么?”
闻言宋奕冷嗤一声:“孤若是想要你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终究是心存疑虑,她可没忘了他那天放的狠话,估摸着是什么把她毒聋毒哑的药罢。
“我若吃了它,你自此便放我离开,永不纠缠,如何?”计云舒定定地看着他,试图用这次机会与他谈判。
不知为何,听到永不纠缠四字时,宋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暴戾又卷土重来。
他绷紧了下颚,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恨声道:“你休想!”
“呵……”计云舒瞥了他一眼,幽幽道:“那我不吃。”
她又不傻,永久失聪换出门一日,亏他想得出来。
宋奕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遂加大了筹码。
“放你走不可能,但,孤可以把他们撤了。”说着,他瞟了一眼外头站着的那些侍卫。
撤了?就是说以后她可以自由出入了?
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心动,可一想可能要失聪,她不免又犹豫了起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对你没有任何伤害。”宋奕停顿了下,幽深的目光在计云舒身上肆意游走。
“只不过,若你身子不好,怕是要昏睡一两日。”
宋奕的话打消了计云舒的顾虑,原是拿她试药的。
思及自己的身体向来不错,计云舒果断拿过药瓶一口饮尽。
见状,宋奕的唇边缓缓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骨春的厉害他深有体会,她不是厌恶与他缠绵么?今日他便要彻底撕碎她的清高,让她求着自己欢好。
冰凉的液体甫一下肚,几乎是一瞬间,计云舒便觉得有些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