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过后,奚清便要回宫。
其实本不必这么急着赶来,但她怕明天上朝时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被绊住脚无法前来。
她站起身,轻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明日我会派人过来,选秀前,昭昭莫要进宫。”
听到这话,沈念昭想到她们在江宁做的一切,心里一慌,拽住了奚清的衣袖,拉扯着不让她走。
“等一下。”沈念昭急切的说道。
她看了眼奚清,从床榻下拿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上并未有什么奇怪的花纹,看着就单纯只是个女子化妆的镜盒。
但沈念昭打开后,奚清看到里面放着一枚兵符。
沈念昭有些不安:“殿下,此符能调动一部分私兵。”
她将小小的兵符塞到了奚清手里,声音忐忑。
这是她父亲,镇北王留下的最为重要的遗产。
前方是不断骚扰的外敌,身后是无法信任的君主,每一次战场都是死里逃生,大多数人都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尤其是功高震主的镇北王,处境更是极为凶险。
这枚兵符并非能调动镇北王统帅的大军,而是一部分私兵,并未超过朝堂的限制。
所以哪怕被奚清知晓,沈念昭也不必担心会影响镇北王的声誉。
但奚清只是摇摇头,又将兵符放了回去。
“不必。”
“可是”
看沈念昭还想说些什么,奚清不由分说的将木盒合起来。
“放心,眼下还没有到那么凶险的时刻。”
哪怕真到了那个时候,奚清也不会动她的东西。
沈念昭无奈,只能松开手上的力气,看着奚清重新将木盒放回床底。
“殿下要注意安全。”她叮嘱道。
奚清手心叠放在沈念昭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安抚似的说道:“放心。”
——
幸好,不知是不是被沛然的死亡威慑住了。
那些大臣并没有立即向她发难,反而是奚清慢悠悠的,将与沛然勾结的那些人一个一个点出来。
革官定罪。
奚清就像是拿了一份阎王的生死簿,皇帝对此并未说些其他的。
碍于声名,他无法替她荡平的路,总不能要求奚清也忍下来。
杀鸡儆猴之后,剩下那群墙头草般的朝臣们安生了许久,也让奚清有时间去慢慢处理一些事情,比如,之后的恩科,和即将到来的选秀。
为太子选秀,一应过程不可能不繁琐。
皇后抽不出太多时间来,所以许多事情都落在了她这个当事人身上。
这日,奚清站在冬明湖旁,面露思索。
“宿主,按照原剧情,您不应提前做打算的。”系统在一旁提醒道。
奚清眸色冷寂,“如果按照原剧情,我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系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次宿主又不打算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