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拼命抑制住自己想要咬人的念头。
说完,丢给我一包衣服,:“现在,先把衣服洗了吧,洞后有个水池。”
我愤恨的抱起一堆白色的衣袍,走出洞内,站在蓝天下,我安慰自己:“啊,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我愤愤的搓洗着衣袍,嘴里不停的念叨:“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想我一代报社精英记者,沦落到给个古人做杂役,实在是有够跌份。
我不是没试过跑,可是每一次,那白毛狐狸都像鬼一样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背后,然后挑着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说道:“小璃儿,活还没干完,你想去哪啊?”
我讪笑着解释:“原来是菱歌公子啊,我出去方便方便。”
“哦?那要我陪着吗?这荒郊野外的,要是来个野兽还好说,万一来个劫色的登徒子,我怕小璃儿应付不过来呢。”
我惊恐的左右看看,:“那我还是不去了吧。。”
他妩媚一笑,拍拍我的头,:“既是不去了,那快干活吧。”说完,拽着自己的衣袍,向远处走去。
我则继续念叨:“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看着白毛狐狸吃着我做的,穿着我洗,我委屈万分。
到现在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穿越了呢?穿越还要遇上菱歌这黄世仁,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只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总有一天我要打倒黄世仁,翻身做主人,大唱农奴解放之歌。
如此过了一月,姑娘我的日子过得是极其辛酸,足以让草木为之含悲,风月为之变色,其中辛酸苦楚不足外人道也。
妃色,你果真是不记得我了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我穿越来的第一晚便是月圆之夜,躺在洞内睡不着的我,悄悄的起身,没有惊醒那熟睡的菱歌,我走出洞来,坐在洞口那棵歪脖子树下。
自己穿越这古代来已经一月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回去吗?
想到现代我那整日用暴力镇压我的老妈,经常给我做最爱鸭肉卷的老爸,还有那些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们,我的泪慢慢落下,从来没有发现我身边的人是如此的可亲,活了三十年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想老妈。
我望着那天上的月,一时愁绪万分。
“你在哭吗?”身后传来一个男子邪魅的声音,我惊然,立刻跳起身,看到背后那歪脖子树的另一边静靠这一个男子,澄莹的月色下,那男子一身红衣,红发,红眸,优雅闲然的靠着。
仿若从地狱而来,身上带着灼人的气息,让人无法靠近,那双红眸仿若有魔力。
他慢慢的靠近愣住的我,十指修长,细细的抚着我的脸颊,拭去那泪,带着邪佞的笑,低低道:“妃色,你果真是不记得我了。”
我懵了,站在那里没有动,难道自己这身子还和眼前的这个邪佞的男子有甚见不得人的瓜葛,如今人家上门来了?
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红发在身后缭乱的纷飞,仿佛挟这一团烈火,整个人美得不真实。
我干涩的开口:“你是从地狱来的吗?”
他听到我的话,愈加笑的开心,拢着自己的衣袍,:“妃色,这是我万万年来从你的口中听到最让我满意的玩笑儿。”
虽然眼前这个主动上门的男子美的惊心动魄,可我还没被美色冲昏头脑,我疑惑的问道:“你是?”
“小璃儿。。”我回头,看到菱歌走了出来,一袭白色的里衣,青丝散落在身后,显然刚刚起身,那白色的里衣胸襟处还露着大片胸膛,看到这副光景,我吞了吞口水。
九尾白狐
菱歌似是知道我的心思,竟也不遮掩,由着我看了去,反倒是我,看他如此落落大方,我忙别开眼,脸上却有些发烧。
真丢人,想我在现代一女子,什么没见识过,面对菱歌我竟不敢去看。
菱歌看到我身后的红衣男子,眼里闪过一道光,他上前,猛的将我贯进他的胸膛,手臂甚是亲昵的搂着我的腰肢,将我整个人圈进他温暖的怀里。
我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变得如此亲密了?这时,菱歌慢慢低下头,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让我j极度喷血的话:“你在怎么出来了,没有璃儿,我睡不着呢。”
听到这话,我脚下一软,险些跌倒,抬眼看去,那红衣男子显然也听到了菱歌的话,自菱歌出现,他便噙着绝艳的笑,看着我们,只是那眸里的红光更盛。
菱歌搂紧我,:“璃儿,我们回去。”说着,半是扶半是抱的将我往洞里拖。
那红衣男子在背后浅浅的笑,声音凉薄的传来:“妃色,才短短的几日,你便又找了九尾白狐吗?若是那还躺在紫晶宫的夜寒知道了,该是如何的伤情。。”
听到他的话,我胸口一痛,像是被人用刀尖轻挑了一下,一个趔趄,菱歌身子一顿,紧紧的搂着我。
明明是那么陌生的名字,却像是挑开了那尘封的记忆,只是那记忆却不是我的,隐隐的痛,告诉我那夜寒却是对我极重要的人,或是说对这具身子极重要的人。
菱歌不容我多想,拖着我继续往洞口走,我侧过头,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菱歌,他唇角轻抿,那桃花眼更是隐在那密长的睫毛投下的扇形剪影处,晦暗不明。
身后的红衣男子嗤笑了一下,不知是对谁说的:“九尾白狐,我既找来了,你以为你留得住她吗?”说完,邪魅的笑从背后传来:“念得你万年修为不易,今日,你可是要我毁了你万年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