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的愣了半天,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了一下。
这小子屁股上倒是有肉。
第二天醒来,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叶余的精神力已经到20了。
通往符禹城的那片荒山野岭到底怎么走,叶余还不清楚,好声好气的问了店小二,没想到人家见惯了有钱或者修为高的考生,对他这种凑数的家伙,爱答不理。
叶余心说,说好的美艳驯妖师呢,你们都没人看脸的吗?
好在卖馄饨的小摊主告诉叶余,说只要他再往前穿过一个山头,到时候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叶余艰难的跨过了那个山头,才一个山头,都没出剑州城的地界呢,就用了多半天的时间,等他到城边上的时候,夕阳都快西下了。
才到地儿,就发现黑压压的一群人,像他平时月考完刚放假,在公交站牌等车的学生似得,都挤在一起。
仔细一瞧,都是一些和他年岁相仿的人,也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修真者。
附近没有客栈,旁边只有一酒肆,门口挂着破旧的灯笼,残缺的牌匾,巨大的黑色的织网用竹竿撑起,用来遮阳,织网下面摆了十几张桌子,和稻草编制的矮凳。
有的桌子围了四五个人,是散修在拼桌,桌上几盏浅酒,一盘花生米。
更多的桌子,是被公子哥独占了。
他们大都锦衣华服,桌上摆的是山珍海味,身边站着一圈他们带来的仆人。
再其余的,都和叶余一样,在周围傻站着,但几乎每个人的衣服料子都不错,打扮也是少爷级别的。
只有叶余,脚下一双布鞋已经开了线,还穿着小厮专用的短打小褂,小破包袱里装全是干粮,连小白都看不上,穷酸的要命。
也就包裹里装的猫,高贵一些,还是自命清高,只能吃主子亲自做的饭。
不少人也看到叶余了,他长相太过出众,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又是男生女相,可众人再一看他的穿着,就只以为他是陪着自家公子来赶考的小厮。
看样貌,叶余更像是来暖、床的。
除了这些考生,最让叶余觉得奇怪的是那些农夫,为什么会有农夫?
旁边有个穿着不错的男人,一直打量叶余,发现他根本没有主人,就是自己来的,便开始和他套近乎,“小兄弟?赶考的?”
叶余到这儿地后不停地被人鄙视穷,已经开始轻微社恐了,终于有人主动搭讪,高兴的不得了,“你也是吗?大家为什么都不走?”
男人盯着叶余薄而红润的嘴唇,微笑道,“还没到时候呢,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叶余社恐转社牛,变成了社交牛杂症,索性把男人从人堆里拉出来蹲路边草丛好好聊聊。
在包袱里窝的难受的缚礼十分痛苦,叶余就这么好拐吗?本来想着自己突然恢复人形,叶余会警惕,还在想找什么借口接近他,现在倒是好,是个人搭讪,他都高兴,毫无警惕心。
男人说他叫贾富,还给叶余讲了不少这次考试的规则。
说这六大修真世家分别驻扎在六个不同的城,这叶剑阁,就是距离三大仙门最远的城,想要到达三大仙宗,需要依次穿过其他五大世家。
三大仙宗在这六个城之间划定了规定的路线,想参加考试的考生,就不能走寻常官道,而且不能用自家马车出行。
规定的路线崎岖不平又狭窄,危险众多,他们的人还会在路上监督,在每个走固定路线的考生身上,打上考生记号。
没有考生记号,也就没有机会参加考试。
投机取巧的人发现,三大仙门规定的这条路,不可以用自己的马,但是本地山沟里的农民平日里的活动,他们是不管的。
所以,不少马夫、农民这些天也不在家做农活了,都拉了自己家的牛或者马,来送这些考生去下一站符禹城。
“……真行,”叶余就是觉得奇怪,“大家不都是修真者吗,怎么还需要用牛或者马车送?”
牛得多慢?
走着也行吧。
贾福摇摇头,“修真哪里有那么容易?没有天赋和灵根,再努力也没用,能有几个有真本事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才能参与的,世家公子哥的脚可金贵的很。”
叶余:怎么修真也要比谁钱多。
怎么才能赚到一大笔钱。
叶余:“那岂不是叶剑阁的人最惨,是离得最远的……”
“可不是吗,可这些有钱公子哥只要走了规定路线就好了,谁管他们是怎么走的,一会儿车夫们到了,这些人还要竞价,抢着骑牛呢,没钱就是寸步难行。”
三大仙宗让这些远距离的考生走危路,也是为了打消那些脑子一热就去浑水摸鱼的考生的念头。
两个人还想说什么,人群突然慌乱起来,紧接着一哄而散。
叶余还没看清是什么闯进人群中间,就听到有人喊,“这里有妖兽!袭击人来了!”
叶余的包袱猛的一轻,他回头,只看到夜色里消失在草丛间的白猫尾巴。
叶余:“??”
怎么一有危险,这臭猫比谁跑的都快?这么敏感的逃跑技能还能被驭妖司的人抓了去,怕不是真的菜。
一体型巨大的赤狼突然出现,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们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没了喝酒吃肉时的快意洒脱。
叶余也好不到哪里去,逃命的时候拼尽全力,精神力差点清零,只能喘着粗气儿往草丛里躲,没想到那赤狼还真就冲着他呼啸而来。
叶余又被胡乱生长的草绊倒了,一下摔在地上,“艹了,我这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