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躺下,颇有些避嫌的意思,非礼勿视。
叶余自己弄了半天,最后把裤子一穿,回头一看缚礼紧闭的双眼,扑哧笑了,“你怎么不敢看我啊?”
“怕你多想。”
“怎么可能呢,”叶余躺在他身边,表情隐忍,也不再动弹了,半晌他又道,“我不想当小白的爹了。”
“为何?”缚礼睁开眼,这小子开了窍?
“我想当它的娘,为母则刚,我觉得我现在有点脆弱……”看缚礼愕然的样子,叶余转过头来看着帐子顶部的三角空间,“你不懂,男妈妈很流行的,还没有阳刚之气,招人喜欢。”
“……”只当他是疼疯了在胡言乱语。
夜里的山间格外冷。
两个人没有被子,叶余忽然发现缚礼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件狐裘大衣。
纯白厚实的皮毛,手背挨到就觉得暖烘烘的。
叶余捏着自己的肩膀,旁敲侧击的问他,“公子,要是你的夫人躺在你旁边,你也只顾着自己盖这件大衣吗?”
“自然是不会。”
“……”那请问,怎么才能成为你的夫人呢?
饶是脸皮再厚,依然没能问出这句话,把夜明珠还给缚礼后,叶余一直睁眼抗到半夜,看缚礼睡着了,才开始慢慢动弹。
叶余也不是故意要等到缚礼睡着,实在是太冷,毫无困意,悄悄掀开缚礼狐裘大衣的一角,小心翼翼的钻到他怀里。
缚礼睫毛微颤,没有任何反应。
叶余的小心思太明显了,每天就想粘着他。
之前看到叶余半夜去叶之凡的房间,要照顾人家,就觉得叶余有问题。
没攀上叶之凡,现在又想跟着自己?
所以,这是叶余主动黏上来的,他吸收一些外溢的灵气算是拿报酬,互不相欠。
狐裘大衣两个人盖,就有些小了,叶余只能手脚并用的压在缚礼身上,头枕在他脖间,尽情享受温暖、好运和精神力的滋养。
叶余睡着之后,缚礼听到他梦呓:“男人真好啊……是个宝,不能让他跑了。”
“……”还说不是爱慕我。
第二天天还没亮,缚礼就喊叶余起来,要赶路了。
叶余是耳朵先醒的,林中似乎有布谷鸟的声音,在安静的早上,空灵的声音显得越发诡异,再睁眼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手,正紧紧扒在缚礼腰间。
叶余抬头,下巴抵在缚礼肩膀上,可怜兮兮的问他,“公子,你还冷吗?”
缚礼不解,“我何时冷了?”
“昨天晚上你睡着之后一直说特别冷,非得让我抱着你,我也不想的,但怕你冻死,你好歹是我的雇主,我不能见死不救。”叶余的眼神很真诚。
缚礼:随便。
你说啥是啥。
叶余坐起来,惊喜的发现今天他的腿不疼了,把裤子、褪下,发现腿内侧红肿的擦伤竟然已然痊愈,这药也太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