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海格的话实在有些混乱不堪,哈利快速理清他话里的前后关系,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听,只稍微提出一些问题。因为从海格并不敢念出那个什么伏地魔的名字这一点哈利就看出,很多事情他应该仅仅知道表象。
“十年前的万圣节——我一岁多,原来我也曾经睡在父母的臂弯中过。”哈利念叨着时间,他暂时不相信海格口中说的伏地魔或许是想说服拉拢或除掉他得父母,或许只是一种第六感,他觉得一切并不是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似乎记得一些……绿光,那是什么?”哈利问,与此同时,那绿光正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海格的表情变得惧怕而痛苦,语气也更加含糊起来:“那或许——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个,但是书本上也会写,我或许不该对你提起——哈利,那是杀害你父母的咒语。”
在海格吞吞吐吐的解释时,哈利生平第一次回想起一阵响亮、阴冷、凶残的笑声。
“阿瓦达索命咒——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咒语。”
“那天,邓布利多知道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人想到你还活着,那是非常厉害阴毒的魔咒,无人幸存,哈利,从古至今——只除了你,那咒语只给你留下一道伤疤!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一些令神秘人无法预料的事情,没人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是你身上拥有的什么力量令他受挫了,后来我奉邓布利多之命亲自把你从那拣被毁的房子里抱了出来,送到这里……”1
“胡说八道。”弗农姨父说。
哈利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看着又突然在海格面前恢复了勇气的弗农姨父,似乎这些话题就是他的力量源泉一般。
哈利从他握紧的双拳和怒瞪着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长篇大论。
“小子,现在听我说,”他咆哮起来,“我承认你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就是好好揍你一顿也治不了。至于你父母,我只能说,他们都是怪物,这是不可否认的。我是说,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会更好……”1
“啧。”哈利轻轻笑了一声,抬眼看他,“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大公司的销售主管应该是个聪明人吧?”
“聪明人不该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些话,还是说你觉得面对我不用思考那么多作为人的规矩?人不该在已经清楚无力回天的时候还苦苦挣扎,何况你们并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我不了解什么是巫师,但我想过去的十年,你们应该因为我是个巫师而感到很困扰,或者恐惧?我在你家的生活的这些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些令人吃惊的,我们就当他没发生过。”哈利扫了眼佩妮姨妈,“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侮辱我的父母——你,你们全家,我会让你们后悔自己为什么长了舌头长了牙齿。”
哈利说完这些话轻轻地笑了一下,就像一个普通的11岁男孩刚对着亲人说了一些关心的话语。
他看了一眼闭紧嘴巴的达力。
“妈——”达力突然大叫,“我早说过他是个怪物,他在学校打了我,他不让我说——”
“你打他?”佩妮怒视哈利,质问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你居然敢打达力。”弗农姨父的拳头更红了。
“如果对比长久以来,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很难界定到底什么是打——”哈利脸上还是孩童一般纯真的微笑,背对着壁炉,他的绿眼睛幽深不见底,“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如果我再从你儿子的嘴里听他学你一句,你当然知道他的猪嘴里会蹦出些什么话,这是我当年警告他的,我真的说到做到。”
哈利看看达力的一眼,达力的头立刻摆得像他那个摔坏了的机器人。
“我再也没说过了——我们在学校都躲着你走——”
“他威胁你什么?乖儿子。”
“他说他会打碎我的头,撕烂我的嘴——”达力哭号,“四年级的时候,他威胁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想说的,可是我说不出来——”
哈利身后,沙发上,海格举着粉红色的雨伞,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哈利扭头看他:“这就是魔法吧?”
“魔法的一种形式,我得说很少有小巫师能做到你这种程度,哈利。”
“你做梦!死小子!我都不知道你这些年干了这些事!”弗农姨父突然冲过来拎住了哈利的脖领,直把他提起来,“霍格沃茨!你连石墙中学都去不了了!我要把你关在碗柜里直到世界末日,我决不花钱让一个疯老头子,一个大傻瓜去教你变戏法!”1
他粗大的关节抵住了哈利的喉咙,哈利条件反射般地咳了起来,眼里溢出泪水。
哈利看不到海格,但是能清楚地听见他炸雷一般的怒吼:“永远——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阿不思——邓布利多!”1
下一秒,在一声爆炸一样的巨响中,弗农被什么击中,直直的冲向墙壁——还好他最后撞在了立在窗前的床垫上。
哈利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小声地咳着。
“你就这样对待莉莉的孩子?佩妮?”海格举着伞,喘着粗气,“你,你的丈夫?这10年来你们都是这样对待他的吗?随意打骂?我听到了什么?关在碗柜里?他是真的被你们关在碗柜吗?”
佩妮看着海格的伞,没有说话。
哈利轻喘着,听着关心的话。
“他打从到我家来就住在那,他就该跟蜘蛛睡在一起!要不是你们谁给他的那些信,他也不会占了我的屋子,你说他的父母是被人杀了是吧?真可惜那个人怎么没把他一起杀掉?”达力恨恨地说,似乎又从父亲的行为中找到了一些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