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漫如眸子猛然一亮,垂下眼眸,盖住眼底异动。
楚云的舅舅对喻岁有意思!
虽然只有两次碰面,她却能感觉出时宴知对喻岁的不同。
林漫如嘴角勾一抹讽刺的弧度,喻岁可真行,竟然在舅舅和外甥之间左右逢源!
时宴知腿长,几步就追上喻岁,与她并肩而行,他单手插兜,“需要纸巾吗?”
喻岁懵了下,“嗯?”
时宴知说:“想哭跟我说一声,我不会嘲笑你。”
喻岁剜了他一眼,“谁要哭。”
该哭的都哭完了,就算要哭,她也不会在他面前落泪。
时宴知侧眸,眼底深处蕴着不易察觉的怜爱,“我肩膀可以暂时借你靠一下。”
话落,喻岁嗤了一声,“你想占我便宜就直说。”
时宴知身子微倾,勾唇,笑得一脸痞气,“那你给占吗?”
侧目,喻岁乌黑发亮的黑眸直勾勾睨着他,红唇一张,她吐出一个字,“滚!”
时宴知啧了一声,“你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一点好处都不给占。”
喻岁懒理他的不正经,站在岔路口上,她出声问道:“我们去哪个包间?”
时宴知挑眉,“不知道路还给我带路?你这拐卖人的本事不行?”
喻岁揶道:“卖谁都不会卖你。”
时宴知:“为什么?”
侧目,喻岁一字一顿:“因为没人要!”
她和他们不一样
被时宴知这番插科打诨,喻岁阴郁的心情到疏散几分,再看时宴知,她也没觉得那么不顺眼。
包厢中,生意饭桌上,少不了的就是酒。
饭局开始没多久,对家的人就开始劝她喝酒,有人过来倒酒,但酒没倒进她杯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罩在她酒杯上。
时宴知的声音至她耳边传来:“她不喝酒。”
话落,对家的公关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
时宴知也没在意对方怎么想,招来服务员,“准备一壶红糖姜水,要温的。”
喻岁:“……”
酒局配姜糖水,就像去酒吧喝牛奶是一样,这搭配,是真的很奇特,也很诡异。
喻岁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上,用姜糖水敬酒。
对家老板笑得暧昧且打趣道:“时总对自家员工挺贴心的。”
时宴知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打趣,说道:“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见不得男人靠女人获利。”
喻岁垂下视线,脸上不见多余表情,盯着杯中的姜糖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唯有她心底泛起自己都没注意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