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下部突如其来的发言,广濑穗香怔了一会儿。
但她很快想起了狗卷棘的术式,她不清楚术式会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起作用,面上怒意逐渐被担忧所替代,别扭道:
“你、你没事吧?”
狗卷棘摇头,表情坚持:“我——”
见狗卷棘还是一副顽固模样,日下部嫌麻烦似的叹了口气,抬起还残留着烟味的手捂住狗卷棘嘴巴,转身,对广濑穗香道:“穗香,你先走。”
广濑穗香担心狗卷棘,不太想走。
直至日下部抬起另一只手,驱赶似的挥了又挥,再三保证狗卷棘会没事,她才迟疑着离开了。
日下部扭头,盯着五条悟教出来的一年级小不点,再次叹了口气。
他没想到自己除了上课时间还得加班,加班内容还是疏导学生的感情问题。
啧,真是会给人找麻烦。
“喂,小鬼。”日下部从烟盒里又挑出一支烟,咬住,斜睨着眼看他,“恋爱可不是这么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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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写着写着日下部的戏份就多了起来。
这就是专业解说的能力吗(惊恐)
踏进同一条河流三次
狗卷棘没有搭理日下部,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广濑穗香离去的方向。那里只余一团空气,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可他却一直一直看着,目光执拗而压抑。
日下部咂舌,拿手在狗卷棘面前挥了挥:“回神了,狗卷。”
狗卷棘看他一眼,垂眸握拳,沉默不语。
日下部耸耸肩:“所以说嘛,你这样只会吓到她。”
咬着烟的男人按下打火机,火苗腾起,他却没点燃,而是转身,背影透出几分无可奈何:
“过来,给你上额外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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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早课还有点时间。
广濑穗香回到宿舍阖上门,靠住门板,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不仅脸蛋热,手心手背也是热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夏天的雪糕,阳光一晒,就要悄无声息地融化。
为了降温,也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穗香牌雪糕去洗手台用冷水洗了把脸,接着才回到了卧室。
路过柜子时,她看见了床头放着的塑料袋。
一盒润喉糖不甘寂寞地往袋子外探出了半个角。
广濑穗香抿着唇,沉默地打开袋子。
各种口味的润喉糖与喉咙药展露在面前。
这是她昨天出差回来时一并带回的,本来想着要送给狗卷,但因为里香与新生欢迎会两件事,她一下给忘了。
结果,现在就变成了烫手山芋。
她看着看着,干脆把塑料袋系了个结。
又犹犹豫豫打开,再踟蹰着系结。
如此三四次后,她终于受不了自己反复横跳的降智行为,猛地拉开卧室窗户,深吸一口气。
然后对着窗外大喊:“狗卷棘是大笨蛋——!”
发泄完,她却觉得心口更加郁闷了。
大象先生不掉眼泪了,改用粗壮的象鼻子胡乱扫地搞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