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如果你要离开我,就给我一个拥抱。”许深深目视前方,唇角含着温柔的微笑,小顶灯的暖调白光柔柔地披在她身上,白色的斜领上别着一枚淡绿色铃兰,随着许深深转方向盘的动作轻轻摇晃。
郎胭动一动唇,思绪纠缠千丝万缕,却理不出一个能说出口的句子。她的嘴里特别干燥,舔了舔嘴唇。
“这对我就是最好的陪伴。”许深深抬起眸子,在后视镜里看郎胭。
“我知道了。”郎胭迷糊地应一声。
这是许深深故意把问题抛给她,再回答她?
郎胭的手心出了一点细细的汗,是因为紧张吗?因为许深深的拥抱和话语而紧张?有点怪,这是过去没有过的事。
但是她不讨厌这样,相反,心里是欢喜的,甚至有一点期待。下一次外出买菜,下一次出门上班,下一次到别的地方做任务,是不是都可以从许深深那里得到一个甜甜软软的拥抱?
郎胭情不自禁地微笑,真好。
许深深说得对,拥抱的确是最好的陪伴。不管是对许深深而言,还是对于她。
回到家里,锻炼的时候,洗澡的时候,躺在软和的小被窝里看《动物世界》的时候,郎胭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车里的拥抱,还有缔约那晚迷乱又悸动的唇舌相触,许深深躺在她的身下,眼眸水色朦胧,柔软的唇瓣像果冻,猫儿似的微颤,嘤咛
“啊”郎胭深吸一口气,耳郭泛出粉色,抱住背子的一角,在床上打了两个小滚。
郎胭猛然惊醒,她刚才在干什么?
脸颊骤红。
郎胭钻进被窝,把被子拉满,盖过脑袋,好像这样就能掩饰刚刚在床上打滚的人不是她一样。睡觉!
。
水神医院的工地现场仍在封锁中。
郎胭拿到郎犽给的通行证才能自由出入。
她们在工地附近的小摊上吃了两碗牛肉面,坐在超市旁边蹭冷气,等天黑了再进工地。
许深深买了一对棒冰,掰成两半,分给郎胭一支。
她嘬着乳白色的棒冰,吞咽时口腔里发出绵稠的水声:“昨天晚上,我在病房里听见你和师兄聊天了。”
说着,她试探地用余光瞟郎胭,担心她反感她偷听他们说话。
郎胭一口咬下一块冰,牙齿尖尖的,一点都不怕冰牙:“听就听呗,师兄想帮我抓住这个凶手。”
郎胭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许深深放下心来,询问:“我想问问你们说的三星四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星级越高的怪物越厉害?水神医院的凶手危险吗?”
“嗯”郎胭抹了抹下巴,擦掉滑落的冰棒糖水,“可以这么说,越厉害的怪物评估星级越高。你放心,水神医院的这个算不上危险,我会照顾好你的。”
许深深托着腮,弯起迷人的瑞凤眼:“是啊,我现在不仅是你的老板,还是你的双修搭档,你千万要照顾好我。”
于是就这样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