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成,你就是这么约束后院女眷的?莫非孤太子妃的东西,都入不了你这位妾室的眼了。”
“皇兄恕罪,珮儿她不是这个意思。”大皇子忙拱手,这会子出门在外,众臣都看着呢,他不能不树立一个君子模样,“想必是有什么缘由的,是不是?”
说话间,大皇子就蹙眉看向了方珮,示意她开口。
方珮会意,立即就规规矩矩的向着裴曜欠身。
“太子殿下恕罪,妾身方才是吃痛,才会慌不择手,不慎推了妹妹,想是妹妹少伺候人,所以手下没个轻重,为妾身佩戴步摇时,戳伤了妾身的头皮。”
她难得说回真话,为自己辩解,可方玧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抬手掩面,依旧含泪。
“殿下,妾身虽粗苯了些,可自己也是常梳妆打扮的,怎么会没有这点轻重呢。”
说着,方玧一副受了冤屈却不敢言说的样子,泪眼婆娑的看看裴曜,又看看方珮,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就连大皇子都没忍住多瞟了她几眼。
裴曜蹙了蹙眉,将人半藏于身后,旋即便冷哼一声。
“方良娣平素伺候孤都是细心稳妥,从不毛躁,怎么会连一支步摇都戴不好,这头皮受伤与否,全在你一句话,孤又无法查证。”
藏在裴曜身后,方玧有些心虚的闪了闪眸子。
毛躁还是有过的,前儿伺候午睡就砸了扇子呢。
不过这时候显然裴曜是要打开与她联手的第一战了,所以战友自然是护着,一致对外。
被训了的方珮顿时就瞪了瞪眼。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哪里不是她说什么,旁人就信以为真的,现在她说真话了,竟然被驳斥,心里那叫一个气。
恨不得把方玧拉过来当场刀了。
可眼下情况也正如她说的那个词,今非昔比。
有了裴曜做靠山,即便为妾,方玧的身份也是水涨船,不是过去那个任她欺辱拿捏的庶妹了。
即便她再恼恨,也不敢随意造次,只能苦苦辩解。
“太子殿下,妾身真的没有”
“殿下,妾身虽和方良娣相处不久,但也知道姐姐最是心灵手巧的人,绣工精湛,性情柔婉,这样的人,妾身觉得不会做出刚刚这位方侧妃说的事。”
未等方珮说完话,一旁的周淑人就站出来又添了一句。
她也算是聪明,看出裴曜如今是借着方玧姐妹俩之间挑起来的事儿,让大皇子难堪呢,所以便主动帮一帮忙,也算是刷好感了。
待周氏说完,裴曜的脸色又冷下几分,目光直直的看向大皇子。
“泽成,你的妾室,还是你自己管教吧,孤虽是兄长,却也不便多说。”
眼看着事情闹起来了,周围随行的大臣以及守卫的士兵,及伺候的奴仆都在瞧,大皇子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转头便对方珮一声呵斥。
“还不快向方良娣道歉!”
“我”
方珮捏紧了手里的步摇,咬紧下唇,满脸屈辱。